老師讓其它幾個孩子先回家,獨獨把司進留了下來:“你彆走,一會我得去你家一趟,我得跟你父母聊聊。這孩子的醫藥費你家必須得出。”
“老師,明明就是他自己沒跑好摔倒了,我倆就是那會挨的近了點。老師我可是第一,他還不一定能來咱們隊呢。”
司進一臉委屈地狡辯,還覺得老師會像以前一樣幫他。
【我二哥要是來訓練,必須讓這熊孩子滾蛋。】
【不然以後還不定使什麼陰招害我二哥呢!】
王蓮芝趕緊攔住抱著老二往醫院走的男老師:“老師有句醜話我們得說在前頭,這孩子道德這麼敗壞,我家娃娃年紀又小,要是到你們隊裡訓練,他必須走,他要是不走,我可不放心我家娃娃來。”
“你看這孩子的眼神,這種孩子在這我孫子肯定不能來。”
老師回頭一看司進趕緊收起怨毒的眼神,心裡卻把慕家一家罵了個遍。
他可是第一,老師怎麼可能為了個鄉巴佬開除他?
這幫鄉巴佬真是討厭!
慕軍掏出軍官證遞給老師:“老師這是我的證件,身為一個軍人,我不想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理解,理解。”老師連連點頭看慕軍的眼神都帶著敬意。真沒想到這孩子的爸爸軍銜還不低,這個級彆的,他一個少年宮的老師可得罪不起。
看到爸爸為了他把軍官證都掏出來了,老二感動有點想哭。
【哎呀,爸爸也會變通啦。】
【不錯不錯,我們不欺負彆人,可也不能叫彆人欺負了。】
“老師,你彆聽他們的,他們一家都是鄉下土包子,進一趟城得坐一上午車呢,他們哪有錢每個禮拜來訓練啊!”司進急了。
“閉嘴!”老師狠瞪了司進一眼:“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咱先帶孩子看腿好不好,天這麼冷,總在這耽擱著也不好。等把孩子的傷治好,咱再坐下來慢慢商量。”
老師都這麼說了,慕軍也見好就收,一群人帶著慕老二去了旁邊的醫院,檢查過後就是一點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大夫給抹了點紅藥水消消毒就讓出院了。
“孩子沒什麼事我也放心了。”老師跑前跑後忙了一身汗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摔一下能有多大事?”
司進剛小聲嘀咕一嘴許勝利一計眼刀甩了過去。
“你這小屁孩怎麼這麼討厭?你爹媽沒教你做了錯事要道歉,我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父母能教出這麼沒教養的孩子!”
“我過年才給孩子買的新衣服讓你絆一跤都給摔破了,你怎麼還有臉在那嘀咕?”
司進還從來沒被人這麼罵過,頓時覺得受了莫大的屈辱哇一聲哭起來。
“哭什麼哭,給我閉了!剛才不是還挺有理的,說你兩句就哭,我要是你都沒臉哭!"
許勝利火力全開完全不理憋屈憋屈抽抽的司進,拍了拍正心疼褲子的慕老二。
“沒事,回頭小姨再給你買條一樣的。”
王蓮芝:小許真是個不受氣的,這性子不孬。
慕軍:這才是許勝利的本色,要不新兵背地裡能叫她許夜叉?
男老師也看傻了,這孩子小姨一看就挺彪悍,惹不起,惹不起。
王蓮芝趁著這個空檔又提了一遍來醫院前的事,想讓老二入隊就得讓司進滾蛋。
“老師我知道錯了,彆開除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司進這會知道怕了,他可是當著全校師生的麵被田徑隊選走的,要是被開除了,他就成學校的笑話了。
許勝利和慕家全家集體當作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