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五千?”大隊長撓撓頭也放鬆下來:“那?那是五……五百?”
“五十!”錢師傅指指那打井的鐵家夥:“就兩天的工夫,我要是要五百,那不是掐著老百姓脖子要錢?跟搶錢有啥區彆呀。要不是周老說這是公事,不要錢都行。”
五十!
大家夥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司念帶的那夥子人可是張嘴就要幾千!
“多,多少?”大隊長掏掏耳朵生怕聽錯了。
錢師傅哈哈笑了兩聲,拍拍大隊長的肩膀:“五十!不過你們村得管我們師徒三個的飯哈,好酒好肉的,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必須好酒好肉!”大隊長笑的嘴角都快掛到耳朵根子上。
五十人家竟然隻要五十!
陳建仁胸口像被打井的金屬疙瘩砸中了一樣,悶悶的發疼。
那邊嘭嘭嘭的聲音,就像一下下砸在他的心口窩上,幾乎快要吐血。
陳建仁這邊幾個挖井的迅速用視線交流了一下,躡手躡腳的開始東西。
漫天要價的事藏不住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陳建仁聽到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回頭幾個人夾著屁股已經走出十來米去。
“你們……”陳建仁強撐著爬起來要追,身上酸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氣,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那幾個挖井的咋走了?”
周宏義一指遠處跑得飛快的五六個人,大家夥也都紛紛往那邊看。
“陳建仁咋栽那了?”
大隊長帶著張會計大步過去一看,才發現陳建仁摔了滿嘴滿臉的泥,閉著眼睛跟條死狗一樣。
“喂,陳建仁,給你挖井的都跑了!”
不知誰吼了一嗓子,人群頓時一陣哄笑。
陳建仁眼皮抖了抖,腦袋一歪沒了動靜。
大隊長伸手往他鼻子底下頭一探,又摸摸腦門子,臉色一沉:“孫赤腳,快過來瞅瞅,這情況不對。”
孫赤腳擠出人群給陳建仁檢查一番:“怕是急火攻心暈過去了。”
他這邊掐著陳建仁人中,又叫人打了點清水給他灌下去,半晌陳建仁才幽幽醒轉過來。
然後,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他特麼的真是個天降大冤種!
被人騙錢不說,還跟著乾了好幾天苦力。
鬼知道他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呀!
大隊長對陳建仁的事沒什麼興趣,隻要彆在村裡鬨出人命就行,招呼了兩個村民給他抬知青點去了。
王蓮芝領著慕小小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陳建仁嗷嗷哭著叫人抬走了。
【他哭的好傷心啊!】
【一大早就看到這種好事,心情都好了呢!】
慕小小呲著大牙傻樂。
“小小,已經開始打井了。”周宏義牽著她的手帶她過去看打井。
【哇!好厲害的工具啊!】
【都挖了這麼深了。】
大家看熱鬨的這會工夫,錢師傅師徒倆又往下挖了好幾米。
【這個爺爺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