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義耷拉著眼皮,那味道何止是臭!
他整個人都叫那臭味醃透了。
現在喘氣還覺得有臭味。
那種臭到叫人生無可戀的味道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聞到了。
慕小小喝著奶,一雙大眼睛古靈精怪的亂轉。
好在沒人知道是她拿出來的臭蛋。
“那味道不會有問題吧?”
慕軍皺皺眉頭,畢竟那個人就是用氣味下蠱的。
“這是什麼?”
錢老看到牆邊一些黃色的粉沫過去用手指沾了些撚了撚。
“好像是硫磺?”
周宏義看了眼縮著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慕小小,沉了口氣道。
“硫磺能驅毒蟲,是我放的。”
“宏義,你說說你這麼點年紀咋懂這麼多。”
許勝利越發覺得周宏義這孩子不一般。
“我在貴州那邊村裡那邊人為了防止被人下蠱,家家戶戶都會在屋裡撒些硫磺。”
許勝利點點頭。
“那你們一家下放在那種地方,也挺不容易的。”
周宏義眼神暗了暗,何止是不容易,他們一家幾次差點活不下來。
不然爸媽也不會想儘一切辦法把他送去張會計那寄養。
剛吃過午飯,周泰然和救治苟棟新的醫生一同進了慕軍的病房,給大家夥帶了個好消息。
今天早上那名被感染的小護士竟是奇跡般的開始好轉了。
“就一個上午,身上的蟲子已經都死了,潰爛的皮膚也開始愈合了。今天晚上國內的專家也就到了,正好可以再確定一下她的病情。”
醫生說起來的時候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讓慕軍,許勝利還有錢老也都跟著鬆了口氣。
周宏義略一垂眸看了眼正捧著個桃子啃的滿臉桃汁的慕小小。
這小胖子的藥倒是挺管用,但一想到那枚臭蛋,臉頓時又是一黑。
“要是今晚專家確認她沒問題,咱們就都解放了。”醫生長舒了一口氣,他都好幾天沒回過家了。
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著,天天擔心自己被感染。
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待醫生離開,周泰然就把昨晚審訊黑衣人的事說了,事情出了些他都沒預料到的情況。
“那人沒有舌頭,什麼都問不出來。”
“沒有舌頭?”
許勝利眉頭緊蹙,想到他們執行任務時,也遇到過這樣的人。大多都是敵特份子裡的死士。
【沒有舌頭就說不了話唉,要是小小的靈力足的話,倒是可以入他的夢看看。】
【可惜,小小的靈力被控製了。】
慕軍拿過手巾替慕小小擦了擦臉上的桃汁。
就算寶貝閨女的靈力夠,他也不想讓小家夥去做這件事。
每次小家夥使用靈力後,都要昏睡好久。
他相信自己和周泰然還是有其它方法調查這件事的。
“現在他被咱們抓到,已經成了一枚棄子,怕是從他身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周泰然歎了口氣,有些頹喪。
“二叔,我想起一件事。”
周宏義眯了眯眸子。
他想起當初大龍追著他們一家下放到貴州,幾次都想置他們一家於死地。
當時他身邊跟著個苗人,從來沒說話過,他也是跟爸媽關在牛棚的時候,聽那些看管他們一家的人說過,那個人沒有舌頭。
“你說那個時候,那時候,你才多大點,不會記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