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蛇盤踞在那人腳下,支楞著碩大的腦袋,一雙眼睛已經變得猩紅。
“很快就會來的,我已經打聽過了,去慕家拿藥的有十好幾人。隻要那些人成了咱們的傀儡,這一個村子很快就是咱們的了。”
叫阿燦的苗人又吹了幾下哨子。
回頭看了眼身後呆呆坐著的司念。
“大祭祀,你弄來的這個女人還真有點用。等把這個村子拿下,她肚裡的母蠱也該成熟了,你的臉終於能治好了。”
“我的臉不重要,族長目標是姓慕的那家人,一定要把那家人控製住。”
說話的苗人身子一轉,清冷的月光下是一張布滿猙獰疤痕的臉。
就在這時,阿燦身邊的大蛇發出噝地一聲。
林間影影綽綽出現了很多人影。
“來了。”阿燦目光如灼看著那些緩緩走過來的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村子裡的人,粗粗一數,正好二十個。
這些人步伐一致,大張著雙眼,眼裡卻墨一樣黑,沒有半點神韻,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待這些人走近,阿燦給他們每人每了包東西,又用苗話交待了幾句。
再次吹響哨子,這些人全部轉過身開始往回走。
“這些東西足夠控製整個村子了,他們一個都彆想逃得掉。”
阿燦勾勾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大祭司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
與此同時,慕小小和周宏義正在山腳下一處地方坐著,慕小小手裡捏著幾個紙人,時不時看一眼下山的方向。
周宏義看著慕小小心情是無比複雜,就在剛剛他一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到底看到了什麼?
小胖子用幾片紙撕出的紙人,竟然憑空變成村子裡的人上山去了。
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在一瞬間就被擊得粉碎。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怎麼還不下來。】
慕小小急躁的抓抓額前的小呆毛。
她靈力不夠,變出的紙人隻能堅持半個小時,要是晚了,怕是就要被發現了。
“來,來了。”
周宏義一抬眼就看到有人從山上下來,還不等他站起身那人就嗖一下消失不見了。
“好懸。”
慕小小呼了口氣,邁開小短腿跑了過去,不一會就撿了一堆小紙人回來。
【還好,沒被發現。】
【咦這些紙人手裡還拿了東西。】
周宏義湊過去一看,每個紙人手上都有一包司念拿出來的那種藥丸。
慕小小掏出個盒子把那些藥丸全都裝了進去,連同被她和周宏義抓回來的那二十顆。
“這些人是想用這種東西控製全村的人。”
周宏義眼底泛起一抹寒光。
【有小小在,亮亮不怕。】
周宏義扯扯唇角:“我不怕,就是覺得這些人很可惡。”
【小小有辦法對付他們。】
慕小小把小胸脯拍的啪啪響。
這些人想控製整個村子的人,那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兩天後的夜裡哨聲再次響起,不過不同的是這次的哨聲是從村子裡傳出來的。
慕小小揉揉眼睛咧著小嘴一笑。
拉著周宏義穿好鞋就往樓下跑。
到了院子裡慕小小拿出早就備好的小紙人,厚厚一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