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義揣起銀幣轉頭看向窩棚的方向。
黑衣人在他掌心又寫道:想告彆就去,我在這裡等你。
周宏義點點頭,轉身往回走,剛那枚銀幣是二叔找工匠照著黑衣人給他那枚一比一複製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黑衣人識破。
他早料到黑衣人會來找他,得回去跟許勝利和慕小小說一聲才好。
黑衣人默默注視著周宏義消失在林子裡,掏出枚銀製的哨子放在嘴裡用力一吹。
若是周宏義在場一眼就能認出這正是當初控製琴蛇的那種哨子,沒有一丁點的聲響。
片刻後,周宏義回來了,胸前還背著個花裡胡哨的小包包。
黑衣人皺皺眉頭,總覺得這個包包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半會又想不太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摸著黑在林子裡穿棱,約摸一個來小時後,終於看到了星星點點的燈光。
隨著燈光越來越大,兩人終於穿出林子,前麵一棟棟連成片的竹樓古樸又壯觀。
整個寨子就是被這成排的竹樓圍住,黑衣人帶著周宏義沿著竹樓一直往前走,直到看到一條湍急的河。
黑衣人抓起周宏義的手寫道:想進洛水寨隻有這裡有條暗道。
周宏義看了眼河水,急的如奔驣的野馬。
黑衣人又在他掌心裡寫:我先跳跟緊我。
周宏義一臉嚴肅地點點頭。
黑衣人轉過身噗通一聲就跳了下去,周宏義深吸一口氣,也跟著跳下去。
河水推著周宏義瞬間就往前衝了十幾米,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他的小腿往下一揣。
沒入水中的同時,周宏瞬間亮起,黑衣人嘴裡咬著隻小巧的手電,手電光把河底照的通亮。
周宏義一眼就認出那隻手電應該是部隊裡軍用品。
再順著光線往河底一看,差點倒吸一口涼氣。
整個河底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一個挨一個,一整個河道都是。
他還想再看清楚些,黑衣人已經拽著他往前去了。
兩人換了幾次氣,順著河道往前遊了能有百來米,便看到一道石門。
進了石門立馬就是一條向上的階梯,順著隊梯往上走了有十來級,周宏義的腦袋忽然就露出水麵。
黑衣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熄了手電。
周宏義掃了眼四周,似乎是在一口井裡。
黑衣人從懷裡摸出把鷹爪索輕車熟路往井口一掛,讓周宏義先往上爬。
爬出井口,周宏義先看到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有四五米寬,十幾米高,碑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苗字。
周宏義繞著石碑往正麵轉,還沒走兩步便被黑衣人一把拽住
這裡是祭台,往前走不吉利。黑衣人在他掌中寫下這段話,指了個方向示意他跟上。
周宏義跟著黑衣人走出十來米才看清石碑前麵的情況,那裡是一個圓型的祭台,石碑正麵底部是一片黑紅的顏色。
隻一眼,周宏義就看出那是人血,不僅是人血還都是年輕女孩的血。
不怪得洛水寨易進難出,這裡麵到底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有那條河下的,到底是人還是人俑?
黑衣人帶著周宏義沿著竹林裡的小路七拐八拐走了好久,也不知道到了洛水寨的什麼地方,突然蹲下身,撥開厚厚的枯葉露出一塊黑色的木板。
掀起木板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
等著這股氣味散開,黑衣人一縱身跳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