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慕軍便把三個娃娃的父母喊來,也把如何處理屍身向他們說明。
幾個大人抱著娃已冰冷的屍身哭的幾乎暈厥,卻也不得不趕在天亮前,把娃弄山裡草草燒掉。
慕軍兩口子和周泰清兩口子看的心裡揪著疼。
親眼看著自己孩子的屍身被燒成灰,那得多難過。
可至少孩子可以由父母親手安葬,不至於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轉眼就是一周後。
大槐樹公社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不少孩子往返於上下山的小路上有說有笑,那三個在山裡喪命的孩子,除了他們的家人,已經顯少有人再提起。
周泰清和程蘭接到了上頭的命令讓他們馬上歸隊。
“應該是那件事有了眉目,我們從那處破屋帶回來的那團東西有問題。”
程蘭拿出一紙文件給慕軍看。
慕小小和周宏義在院子裡玩,耳朵卻一直聽著屋裡幾個大人說話。
“他們就是用那團東西造出了那個傷人的怪物。”
“查到那個怪物是誰了嗎?”
慕軍掃了眼手裡的文件,主要就是對那團蟲子一樣的東西的研究。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程蘭垂了下眼眸。
慕軍臉色一變,程蘭能這麼說,那個怪物生前肯定是他認識的人。
“是……司理?”
程蘭驚詫於慕軍的思維夠敏捷。
“是的,他跟司念會去洛水寨也是受了那個小日子女人的引誘。”
“那司念呢?”
“還沒找到。”
程蘭搖搖頭。
這段時間他們的同誌四處調查司念的去處,可是沒有半點線索。
但可以肯定的是司念應該是還活著。
滴滴!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慕家門外。
周泰清和程蘭拎起行李跟慕家人一一道彆。
“宏義,在這裡要聽慕叔叔的話,多幫奶奶乾活,爸爸媽媽很快就來接你。”
“放心,爸媽,保重。”
周宏義抱了抱周泰清,又抱了下程蘭,目送兩人坐上吉普車。
程蘭看著小大人一樣的兒子輕歎一口氣。
“泰清,我總覺得亮亮變了,是不是我們分彆的時間太長了。”
周泰清摟著程蘭的肩頭拍了拍,說不出一句話來。
兒子已經八歲,可他們兩個陪在兒子身邊的日子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半。
他們不是稱職的父母啊!
“這次任務完成,我想回地方了,勝利都打了轉業報告了。”
程蘭抿了抿唇,忍下快要掉落的眼淚。
她再不陪陪兒子,兒子真的就在那些無意間流逝的時間裡長大了。
周泰清點點頭:“好,這次任務完成,我們一起回地方,安安穩穩過日子。”
看著吉普車駛遠,周宏義低頭眨了幾下眼睛。
“亮亮,你,哭呐?”
慕小小的大臉忽然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出現在周宏義眼前。
“沒有。”
他快速抹了下眼角。
他怎麼會哭,隻是覺得爸媽每次都這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多少有那麼一點傷感罷了。
“那你,眼睛,怎麼,紅呐?”
慕小小不依不饒追在周宏義屁股後來要看他的眼睛。
【明明就是哭呐。】
【哭就哭了唄,小小也經常哭。】
【喜怒哀樂人之常情,我們現在是人,又不是神。】
【想哭就哭也挺好的。】
小胖子這話說的道也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