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掀翻東西的聲響傳來，人群開始往前湧動。
“好像是打起來了。”
許勝利話音剛落便被王蓮芝護和老大老二護了起來。
夜市上人本來就多，又都向著一個地方去，不一會慕家一大家子便被擠到了邊上。
慕軍把許勝利帶到街邊一處花壇前讓王蓮芝和兩個兒子看護著，轉身又看了眼前邊已經圍成裡三圈外三圈的地方。
“我帶小小過去看看，前兩天我看有間院子要賣，好像就是前邊。”
許勝利點點頭：“行，那我跟媽在這塊等著你。”
慕軍抱著慕小小擠進人群就看到一個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的漢子正胡亂地踢著散落一地的東西。
慕小小一看到一地圓滾滾的糍粑被踩得亂七八糟就怒了。
她從慕軍懷裡出溜下地，撿起一塊還算完好的糍粑滿眼心疼地吹了吹。
“這糍粑看著就好吃，糟蹋它們的人真該死啊！”
啪！
慕小小一甩手，手裡的糍粑正中踩踏那人的左眼窩。
就聽一聲悶哼，粗壯的漢子竟是捂著眼睛連退幾步。
“多少人連飯都吃不上，你還在這裡糟蹋糧食，真是可惡！”
【這麼多的糍粑】
【一口一個，軟軟糯糯的該多好吃】
慕小小惋惜地咂了咂嘴，一回頭就見身後兩個十來歲的男孩護著個倒坐在地上的女人，女人齊耳短發，正捂著臉唔唔唔地哭，兩個男孩眼圈也是紅紅的，個頭短些的男孩腿還在抖明顯很害怕，卻依舊伸展著細小的胳膊擋在女人身前。
“這劉老三真是太欺負人了。”
“還不就是想把人孤兒寡母欺負走，他好占人家院子。”
“呸！真不要臉。”
人群裡兩個女人小聲嘀咕道。
兩個男孩子把癱坐在地上的女人扶起來，慕小小一看眼底就是一亮。
“爸爸，你看，是曹阿姨。”
慕軍仔細一看，那女人正是曹桂英，幾年不見曹桂英頭上都有了絲絲白發，眼角也多了幾道深深的皺紋，不過三十五六的年紀看上去倒像四十好幾，看來他們娘仨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倒是大虎小虎都長高了不少，儼然都是半大的小夥子了。
“桂英？”
慕軍試探著叫了一聲，曹桂英轉過頭看到父女倆滿眼驚愕。
“大，大軍，小小，真是你們？”
“曹姨姨。”
慕小小甜甜叫了一聲，上前拉上曹桂英的手，一指對麵的劉老三。
“是不是那個壞人欺負你？”
“哪來的小娃子，趕緊滾一邊去，我警告你們，彆多管閒事！”
劉老三揉著生疼的眼睛，好容易看清眼前的女娃娃。
小丫頭穿一件紅色連衣裙，頭頂紮著兩個小揪揪，藕節似的胳膊掐著小腰，一隻手正指著他的鼻尖。
“這事我還就管了。”
慕軍一步上前將小小護在身後。
“說說吧為什麼掀人家的攤子！”
“你敢管老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一片……”
啪！
一塊糍粑咂進口吐狂言的劉老三嘴裡，愣是噎的他翻起了白眼。
【這一片以後歸我管了】
慕小小看看手裡的糖人，幾口吃光光，隨手把竹簽衝著劉老三的腿就是一甩。
就聽嗖的一聲輕響。
劉老三咚一聲，單膝跪地，咳嗽一聲，卡在喉嚨裡的糍粑終於滾落在地。
“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