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李明就帶著手底下十來個人，把慕小小的那塊地翻了個底朝天。
明月高照的時候，李明一身臭汗累的跟狗似的坐在地頭上抽煙。
煙頭明明滅滅的火光，將他皺成一團的臭臉映的忽明忽暗。
“頭，你到底想挖啥？咱把這土都差不多篩了兩遍，啥都沒有啊！”
“閉嘴！”
李明狠瞪了說話的漢子一眼，把煙頭重重摔在地上，用腳碾滅。
他明明看到那小崽子手裡明晃晃的金條。
一定是挖的還不夠深。
“繼續給我挖！”
十來個漢子苦著張臉，不得不跟在李明身後，抄著家夥繼續挖。
天亮的時候，李明和十來個漢子已經累的癱在地頭。
那兩畝左右的地裡已經被挖了好幾個兩三米沉的大坑。
一輛載肥土的卡車開到地邊，車一停穩，慕軍和周泰清便從車上跳了下來。
李明一骨碌爬起身臉色就是一沉。
“你們又來乾什麼？”
“都說了這地已經批下來給我們搞研究了，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慕軍話音剛落，慕小小便從車上探出個小腦袋來，一臉驚訝地看著被挖的亂七八糟的地。
“爸爸，叔叔幫咱們把地都挖好了，現在隻要把土倒進去就可以了呀。”
慕小小跳下車，一蹦一跳站到李明跟前，昂起頭，賞了他個明媚的笑容。
“叔叔，你人還怪好的嘞。”
“一邊玩去。”
李明剛要伸手扒拉慕小小，周宏義已經一把將小家夥拎了起來。
下一秒，一張土地使用許可證就遞到李明的麵前。
“這塊地已經批給我們了，謝謝你啊，幫我們把土都挖好了。這可省了我們大事了。”
周泰清甩了下許可證，揣進兜裡，笑著拍了兩下。
李明目光一一掃過慕小小幾人，終於意識到他好像是被耍了。
“好你個慕軍，你們不是說……”
“我們可什麼都沒說。”
慕軍挑唇一笑，招呼著車上的工人下來乾活。
“頭，咱還挖不挖？”
“挖，挖個卵！”
一個同樣狼狽的漢子怯懦地問了一嘴，徹底把李明無處發泄的怒火點燃。
他狠瞪了慕軍幾人一眼，氣衝衝往外走。
死崽子敢耍他，還想在這搞實驗田是吧，想的美！
“頭，那我們的工錢……”
“滾！”
空曠的田野上傳來李明的怒吼聲，不過轉瞬便被清風吹散。
慕小小看著像發怒的公牛一樣，氣衝衝走遠的李明，咧著嘴咯咯咯地笑。
周宏義寵溺地擼了把她額上的小呆毛，回頭看了眼走遠的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