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之間,舞台上緩緩彌漫著輕煙,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氛圍。
“哭來著,你看她怎麼哭著笑來著……”
隨著歌聲的落幕,布斯和黃強身著喜服,肩並肩站立,麵無表情,仿佛失去了靈魂。
在場眾人的目光,既有困惑也有複雜的情緒交織。
就在這時,林元從背後緩緩抽出嗩呐,置於唇邊。
“嘀——禾——”
一聲鏗鏘有力的嗩呐聲瞬間響徹全場了。
燈光也在驟然間變得明亮。
何夢,扮演媒婆的角色,手搖絹扇,滿臉堆笑,她的聲音洪亮而清晰地呐喊:
“一拜天地!”
話落,布斯和黃強便機械般地向觀眾鞠躬致敬。
“嘀——禾——”
嗩呐聲持續不斷。
背景音樂中不是沒有其他樂器,但所有的樂器瞬間被嗩呐遮蓋住了。
林元的吹奏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
不僅是觀眾們,直播間的網友們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舞台後的羅貫臉色呆若木魚,他是不怎麼懂專業的音樂,但在嗩呐聲響起的瞬間,心頭有個念頭不受控製地響起:
“還好沒有和林元比賽。”
媒婆何夢繼續著她的表演,扇著扇子,滿臉喜氣:
“二拜——高堂!”
布斯黃強聽話地轉過身,背對著全場人,向著那張古老的架子床又是鞠了一躬。
嗩呐聲依舊回蕩在空氣中。
它那獨特的韻律,就像流氓一樣,如同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俗話說得好:嗩呐一響全劇終,曲一響,布一蓋,全村度老小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後麵跟著一片白。
甚至在前世,和林元一起玩音樂的兄弟曾經調侃過:用嗩呐當鬨鈴,醒了就上班,沒醒就上路。
這些對嗩呐神器的評價可不是說著玩笑的。
舞台另一側的鄭亦經和蔡有旭均是麵露嚴肅之色,他們再怎麼想,也想不出林元他們隊居然還上了這樣“無理”的樂器。
隊內的第三個成員名叫鄭瀾,在娛樂圈是個名氣較小的模特。
他小心翼翼地向蔡有旭詢問:“蔡老師!咱們能贏嗎?”
蔡有旭握緊手中的水杯,語氣帶著不確定:“勝負尚未可知,但他們的勝算確實比我們大。”因為他清楚,林元同樣準備了戲腔。
媒婆何夢第三次笑嘻嘻呐喊:
“夫妻對拜!”
隨後,她像一個歡快的小孩,蹦蹦跳跳地退回到舞台的陰影中。
與此同時,布斯和黃強麵對麵鞠躬。
但不知怎麼了,兩人神情恍恍惚惚的,對拜之時,額頭“砰”地撞到了一起。
兩人仿佛從夢中驚醒,打了個激靈,不解地巡視著周圍。
林元放下嗩呐,換上了話筒。
身份一瞬間從嗩呐手變回了說書人。
“堂——前~”
戲腔一出,眾人眼睛瞪圓。…。。
正如蔡有旭所說的,林元果然也上了戲腔曲。
大家才聽了兩個戲曲詞,再想多聽幾句,林元卻又變回了說書聲:
“他說了掏心窩子話……”
隨後又變回了戲腔,把眾人耍的團團轉:
“不兌上諾言豈能瀟灑~”
“輕——吟歎青梅竹馬~”
雖然說林元的戲腔比不過蔡有旭的正宗,也不夠順暢和清朗,但在這裡卻有一種獨特的享受。
“等一玉如意~”
“一酒桶啊……”
變回清醒的布斯與黃強,在林元的歌聲中不自覺地跳起舞來。
黃強曼妙的身影在布斯的手中翩翩起舞,中式喜服也是隨風蕩漾。
而布斯不怎麼會跳舞,僵硬地扭動身軀,顯得格外憨厚。
這恰恰增添了幾分幽默感,引得觀眾們發出陣陣笑聲。
熟悉的琵琶聲再次響起。
林元輕搖折扇,仿佛在講述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