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冉月徹底恢複了健康,她不想再躺在床上,喝著苦藥汁,也不想再喝葛家嬸嬸那清亮的薄粥聽著她永遠說不完的閒話。
冉月在村裡走動的時候注意到了村裡人對她的好奇,翠兒不就是一個官員家的犯了事被發配的丫鬟麼,怎麼都能夠吸引他們的關注?
冉月攔住了一個年輕的小媳婦,笑著問道:“你好,我想問一下,徐大夫現在在哪裡呢?”
那個小媳婦忽然被攔住了,竟然有些驚慌,隨後才鎮定的說道:“徐大夫?她現在應該在她的草廬給人看診,你找她做什麼?”
冉月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道:“前幾日,承蒙徐大夫照顧,我的身體才有所好轉,所以我今天特地去感謝她,這不,我早上剛剛在村外摘了新鮮的野菜,想去送給徐大夫。”
小媳婦掃了冉月籃子裡的野菜,臉上也露出了歡喜的笑容,“呀,這個時候還能摘到新鮮的野菜你還真有本事呢?你這野菜是在哪裡找到的?”
冉月告訴了小媳婦找到野菜的位置,小媳婦便歡歡喜喜的去找籃子摘野菜去了。
當冉月沿著村裡的土路,找到了徐舒文的草廬時候,她正在給一位老婦人針灸,她非常的認真專著,壓根沒有注意到冉月的到來。
一刻鐘之後,當徐舒文給老婦人施完針之後,她才注意到已經來了好一會的冉月。
徐舒文一邊收拾器具,一邊問道:“翠兒,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冉月提了提手上的菜籃子,笑道:“我已經沒事了,我是來給徐大夫你送野菜的。”
看到鮮嫩的野菜,徐舒文也很歡喜,“這個時候看到這麼鮮嫩的野菜還真是不容易的,謝謝你啊。”
平日裡,徐舒文從來不收村民們的診療費和藥費,因此村民們時常會送一些野菜野果還有野味給她,她知道這是村民們的一番心意,多數情況下還是收下的。
徐舒文收下了冉月送的野菜後,也沒有忘記叮囑冉月給葛家嬸嬸送點野菜過去,畢竟人家也照顧了她好幾天,冉月自然是點頭稱是。
徐舒文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隻香囊遞給了冉月,道:“翠兒啊,這隻香囊是我閒暇時候做的,就送給你了。”
冉月連忙拒絕道:“徐大夫我已經受了您不少的照顧,怎麼還能收您的東西呢。”
徐舒文將香囊放在了冉月的手上,道:“收著吧,我過幾天就準備離開莊子了,這香囊就當是給你的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