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明顯是一副鬨的場景。
冉月將一朵絹花給秀英簪好後,笑著誇道:“真完美,娘,咱們出去吧。”
秀英穿著嶄新的衣服,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滿意的點點頭,道:“唔,還可以啦。荷花啊,今天是你哥的大喜子,娘為他開心。可是你呢,你年紀也不小了,你一天沒有定下來,我這心裡一天都不得安生啊。”
竟然又被催婚了?
冉月頭皮一陣發麻,她尷尬的笑了笑,道:“娘啊,今天是石頭哥哥成親的子,你還是早點出去吧。我還小的很,不要擔心我,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好好的。”
秀英看著一溜煙跑出去的女兒,不由笑著搖搖頭,她前半輩子哪想到自己會有今天的好子啊。曾經的她就是一個貧病交加的農婦,現在的她可是有誥命在的內命婦呢。
秀英膝下一兒一女都很有出息,義子李石才二十出頭,自己做到了一方知府,而且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將自己當做親娘般尊重、孝敬。而親生女兒趙荷花呢,她已經是天下聞名的女醫了,醫術高明,醫德高尚,手上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疑難雜症,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孩子,但也是非常的孝順聽話,除了在成親這件事上。
“老夫人,咱們出去吧,不少客人已經來了。”一個婆子提醒道。
“嗯,該出去了。”秀英點點頭,扶著婆子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這些年她可沒少和那些官太太打交道,一的氣質早已發生了蛻變。
提前走了一步的冉月在院子裡遇見了曾經的朋友曾誠,已經踏入官場,並且成親生子的曾誠早就褪去了當年的青澀,下巴上蓄著淡淡的胡須,周的氣度也偏向成熟。
曾誠衝著冉月打了一個招呼,道:“許久不見了,趙大夫。”
冉月也認出了這位老朋友,回應道:“哈哈,是你啊,曾大人,還真的是好久沒見呢,你不是在京城嗎?怎麼還有時間來參加我家石頭哥哥的婚禮?”
曾誠看著自然做小姑打扮的冉月,心裡難免有些惆悵,他可是很久之間就注意到這位女神醫了,可惜的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落花有,流水無意啊。他肩負著傳承家業的重任,所以他沒有辦法任地拖下去。還好,他現在的妻子很賢淑,孩子也很可,再見到冉月,他也隻能稱呼一句“趙大夫”了。
他再次看著冉月,眼神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波瀾,他笑著道:“李兄的大喜事我怎麼能錯過呢,他呀,也算是人生得意了,官場上最年輕的知府,娶的還是勳貴之家的千金呢。”
冉月擠眉弄眼的說道:“怎麼你嫉妒了?”
曾誠笑著搖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對自己的現狀很滿意!”
兩人又聊了幾句後便分開了,畢竟在這個場合中,他們也是有不少熟人需要去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