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飛大腦飛速的運轉著,她得為自己喊住冉月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這位李青蘿李夫人不是您的弟媳嗎?您也算是相關人員了,留下來做一個見證也好!”
說完之後,葉飛飛就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呸呸呸,自己胡說八道些什麼?
冉月的臉色果然變了,寡婦再嫁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她的弟媳出嫁,對她來說更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葉飛飛連忙討好的說道:“啊,慕容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讓您留下來。”
冉月露出了一個冷漠的笑容,淡淡的說道:“葉姑娘,太過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葉飛飛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冉月繼續道:“李青蘿已經和王家沒有關係了,她嫁入也好,出家也罷,我並不關心。複兒,語嫣,我們走!”
看著冉月準備離開了,李青蘿連忙道:“站住,你可以走,但是語嫣留下,語嫣是我和段郎的女兒,她是鎮南王府的郡主,她得留下。”
冉月猛然一回頭,一雙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她道:“是麼?你確定要讓語嫣留下?我以為之前我們已經談好了,語嫣不願意跟你走,她寧可跟著我,怎麼你現在是想要出爾反爾?”
接觸到冉月的眼神,李青蘿不由一顫,可是轉念一想,她現在可不是之前在曼陀山莊的時候了,她現在是西夏的公主,大理鎮南王的側妃,後台還算可以,身邊也是有不少高手的,自然不用再怕冉月了。
所以李青蘿抬頭挺胸,傲然說道:“哼,當時我是被你脅迫的,才不得放棄了語嫣,但是語嫣是我的女兒,我要把女兒留在身邊有什麼錯?語嫣在姑蘇隻是一個尋常的大家閨秀,在大理,她便是一位郡主,她能夠找到更好的夫婿,這是對她負責。”
王語嫣緊張的看向冉月,連連搖頭,鎮南王府太複雜了,她才不願意留下呢,她寧願陪著表哥在江湖行走,也不願意待在這陌生又複雜的鎮南王府,再說了就算是郡主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淪為聯姻工具?
李青蘿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語嫣!你不懂,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葉飛飛插話道:“哼,你這是在綁架她的意誌,你有在乎她的想法嗎?說白了,你壓根就沒有將女兒放在心上,隻是將她當做能夠攢在手裡的玩具。”
李青蘿反駁道:“不,我才沒有!”
葉飛飛吐槽道:“你們這些大人壓根就隻顧自己快活,壓根沒有考慮過我們小輩的感受。你這樣,刀白鳳她們也這樣,怎麼,王妃啊,你還不願意說出段譽的親生父親是誰嗎?我說出來,和你說出來可是不一樣的哦。”
刀白鳳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配上她白色的衣袍,簡直就是畫中走出的觀音,難怪當年段延慶會將她錯認為觀音菩薩。
“譽兒,娘對不起你啊。當年我滿心歡喜的嫁給了當年玉樹臨風、文武雙全的段正淳,新婚之夜,他也答應了我不再納妾,一輩子隻有我一個女人。可是男人的話終究是信不過的,成親沒多久,他就總往外麵跑。後來,我才發現他在外麵有很多的紅顏知己,雖然他沒有將那些女人帶回來,但是卻會去看她們,順便再找新的紅顏知己。我不是沒有和他吵過,他總是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我真的是受夠了,我要報複他,所以我委身於一個肮臟的乞丐……”
“那真的是一個乞丐麼?”葉飛飛打斷了刀白鳳的話。
“那時候他雖然已經淪落成乞丐了,但他曾經是大理的正統繼承人,他叫做段延慶!”刀白鳳痛苦的將生平最大的醜事說了出來,說完就給了自己心脈一掌。
“不!”段譽痛苦的喊道。
“不!”段正淳很是糾結,他對原配夫人刀白鳳還是有感情的,他至今還記得當年那頭活潑的鳳凰。
“不!”段延慶的感情就很複雜了,之前從冉月的話裡他已經有所察覺,刀白鳳的話不過是佐證了這件事,在他的腦海裡,那一夜長發飄飄,白衣蹁躚的女子終於和眼前的鎮南王妃重合了起來。
刀白鳳倒在了段譽的懷裡,她看向了滿臉痛苦的段正淳,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淳哥,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不管你有多少的女人,我還是愛著你的。”
段正淳歎了口氣,道:“鳳凰兒,你又是何必呢。”
刀白鳳沒有初花,隻是用儘畢生的力氣,綻放出了一個最美的笑容,然後就此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