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雲飛還未說話，一個柴氏家族的股東，從懷中拿出一支筆，狠狠扔給蕭瀚海。
筆砸在蕭瀚海身上，又掉落在地上。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趕緊簽吧，簽完趕緊滾！”
虎落平陽被犬欺，那些曾經被蕭瀚海欺負過的人，尤其是柴家人，此時一點都不給他好臉色。
蕭瀚海忍著疼痛，彎腰把筆撿起來。
他顫抖著雙手，抬頭掃視了一圈所有人，如果有機會，這些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個熟悉的環境，自己曾經叱吒風雲的地方，馬上就不屬於他的了，他萬分留戀，還想看一眼。
掃視一圈，蕭瀚海收回目光。
他顫顫巍巍，拿著筆簽名。
蕭清蹲在地上，他本就有一隻腳受傷，根本就沒法走路，仰頭看著父親難受的樣子，蕭清心裡異常難受，卻又彆無辦法，隻能垂下高貴的頭顱。
這個過程中，他把目光看向譚心柔，隻見譚心柔陰沉著臉，很是不屑，瞪了他一眼。
成王敗寇，這就是現實。
曾經的他，也是風光無限。
作為四大家族之一的蕭家，蕭清走路都是橫著走，卻萬萬沒想到，如今自己落到這步田地。
如果當初，他遇到向雲飛的時候。
假裝不認識向雲飛，不與他發生衝突。
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種結局。
當初派人殺向雲飛，如果再稍微重視一些，直接派出天榜高手，又會不會是另外一種結局？
或者當初，他不垂涎譚心柔，不勾結譚心薇，不對譚老爺子出手，結局又會不會改變？
或者後來，不聯合另外兩大家族，不把譚氏家族逼上絕路，又會不會改變結果？
想歸想，可也隻能想想。
僅此而已。
蕭清蹲在地上，除了腳上還在疼痛，他身上又增加新傷，被銀針紮的滋味，鑽心一般的痛。
蕭瀚海簽完協議，反手扔在地上。
他忍著疼痛，把蕭清攙扶起來，然後在褚玉梅的幫助下，一家三口背影落寞，緩慢朝外走去。
費了很大勁，三人總算走出會議室。
劉正歐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衝到蕭瀚海身邊，把蕭清攙扶過來，背在自己身上。
反正劉正歐知道，不管怎麼說，向雲飛也不會放過他，與其這樣，還不如走的瀟灑一些。
有劉正歐帶隊，又有幾個股東，他們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蕭瀚海衝過去，攙扶住二人。
就這樣，七八人緩慢朝外走去。
他們沒有辦法，隻能這麼選擇。
反正幫助蕭瀚海，他們也逃不出向雲飛的懲罰，不幫助蕭瀚海，結果也是一樣。
所以，那就選擇幫一把吧。
畢竟，大家是曾經的戰友。
等這些人走後，一個蕭家的股東，討好賣乖來到向雲飛身邊，把地上的協議撿起來，然後裝模作樣拍了拍灰塵，這才笑著把協議遞給向雲飛。
“少爺，那邊請，給我們講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