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崢正色:“我說的是真的,更何況,文字工作熟能生巧,材料更是大多數有固定的模式,寫一段時間,你會發現沒什麼難度,倒是你這些想法,不管是從可行性還是從未來的發展,都很難得,我就沒有想到過。”
你沒有想到過,是因為現在的大環境限製了你的思維。
可以說,限製了大多數人的思維。
各種莫名其妙的罪名,莫名其妙的大帽子,壓的大家喘不過氣,也邁不動腿,除了埋頭苦乾,根本不敢去想更多的改革性的東西。
祝曉敏稍默一默,認真的問:“可是這個計劃,穀書記送去鎮上,是已經被批評過的,你拿去縣裡,真的不怕被連累?”
陸明崢搖頭:“我說過,我會先試探一下,酌情看能不能送。”
這話是實話,也是給她打個預防針,萬一不行,不要太失望。
祝曉敏太了解這個時代給人造成的創傷,倒也並不怎麼在意,笑笑說:“嗯,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事,我們儘人事,聽天命吧。”
陸明崢注視著她,眼底露出些真切的迷惑,低聲說:“曉敏,我該早一點認識你。”
“啊?”祝曉敏錯愕。
早一點認識?
多早?
她比他晚來這裡兩年,一來就認識了啊,他還要怎麼早認識?
陸明崢垂眸,低聲說:“記著你們剛來的時候,我聽彆人議論過,說來了一個穿裙子的姑娘,水靈靈的,我自己卻沒有注意。後來,又聽他們悄悄議論,說聶一飛在追你,我才注意了一下……”
祝曉敏聽他的聲音一頓,似乎猶豫,忍不住問:“怎麼,和他們說的不一樣?”
這一瞬間,記憶又穿回了前世。
她剛來的時候,確實穿了條裙子,一條淺藍色的細棉連衣裙,穿了白色的襪子和白網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