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曉敏嚇一跳,急忙說:“沒,沒什麼……”忙起來去給夏春花幫忙。
十天後,一份文件從縣裡送到鎮上,再從鎮上送到鄉裡,然後又送到村裡,直接送到穀滿倉的手上。
穀滿倉打開一看,興奮的跳起來:“批了批了,真的批了。”說完,衝出門就來找祝曉敏。
祝曉敏拿過來一看,也是興奮的眼睛冒光,連聲說:“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夏天把基建弄好,秋天就可以開始乾了。”
穀滿倉連連點頭,感歎的說:“這要不是陸知青過來,這件事我們是沒有辦法的。”
祝曉敏也跟著點頭:“是啊是啊是啊!”馬上就要拉著穀滿倉去看那片鹽鹹地,規劃建羊圈和雞舍的地方。
穀滿倉連忙擺手,又抽一封信給她:“這是陸知青寫的信,他說下個月他帶幾個專業的人才過來幫我們規劃。”
“真的?”祝曉敏驚訝,接過他手裡的信,就見抬頭寫的就是穀滿倉的名字,寥寥幾句,講的就是這件事,看看信封,信封上也是穀滿倉的名字,沒有地址,也沒有郵票,顯然是托人一起送過來的。
儘管有陸明崢這封信,可是知道消息的知青們還是說不出的興奮,等到一個輪休,就結伴往那邊鹽堿地跑,看了那裡的地形,回來熱熱鬨鬨的討論。
在大家的興奮裡,隻有聶一飛說不出的氣憤,悄悄一封匿名的檢舉材料送到了縣裡。
沒多久,縣裡來了巡視組,查問這件事情,看到穀滿倉拿出縣裡下發的文件,沉著臉搖頭:“既然是縣裡農業部門討論通過,下了文件的,怎麼還有人檢舉?這不是拖社會主義後腿?”
穀滿倉一臉無奈:“這工作還沒有開展呢,我們還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好說歹說,在大隊部招待吃一頓,才算把人送走。
祝曉敏在自己辦公室早已經聽到,已經氣炸了肺。
這件事,因為工作還沒有開展,所以也沒有在整個公社公布,知道的除了大隊部的幾個人,也就知青點的人了,隻要一想,祝曉敏心裡也猜到是誰,隻是巡視組沒有把檢舉信拿出來,也沒有什麼證據,隻是悄悄的和謝承誌和苗詩文通個氣。
再隔幾天,收到陸明崢的信,說是月底帶人過來,讓大隊部準備好接待工作。
這一次是專程針對林場開展副業的工作,自然也就按一般的工作流程,人不能安置在知青點,穀滿倉立刻在大隊部挑了間屋子騰出來,做為那幾個人的落腳點。
陸明崢還沒到,今年新下鄉的知青先到了。
看到跟著穀滿倉進了院子的五男兩女,祝曉敏太陽穴的神經猛的抽了兩下。
重生回來,怎麼把這幾個人忘了?
嚴格的說,是把其中的幾個人忘了。
或者,是因為在上一世,這幾個人來的時候,她和陸明崢已經結婚,正糾纏在無休無止的猜忌和折磨裡,沒有對這幾個人太多的關注。
可是,在離開這裡後的很多年,這幾個人甚至比謝承誌、苗詩文一些人和她的聯係更加緊密。
可回來這小一年,她居然從來沒有想起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