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不是……”石美君聽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追問錢禿子時間線,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連搖頭。
祝曉敏也不再理錢禿子抵賴,看看穀滿倉,再看看黃美華,轉向陸明崢問:“陸知青,你是怎麼遇到他們的?能說說嗎?”
陸明崢本來離的遠遠的,靠牆站著,聽到她問,向她看來一眼,點頭說:“我在縣裡辦完事回來,剛過青石橋,就看到錢禿子提著褲子從高梁地裡出來,高梁地裡又有女人的哭聲,我起了疑心,就把他按住,又拖他進高梁地裡去找,就看到了石知青。”
這幾句話說的簡潔直接,前因後果清楚明白,沒有一絲隱晦,石美君想到當時的場麵,抱緊身體,更是放聲痛哭。
祝曉敏看著她問:“石知青,是嗎?”
現在的石美君心裡是又悔又恨又驚又怕,哪說得出話來,哭的停不下來,隻是點點頭。
祝曉敏慢慢的說:“也就是說,錢禿子耍流氓!”
這麼聽,確實沒錯了!
知青們立刻附和。
錢禿子一下子蹦起來,瞪著眼睛吼:“祝知青,你可不要胡說,我……我那不叫耍流氓……”
“陸知青,你說是你和錢禿子一起進高梁地裡找到的石知青?”他的話沒說完,已經被錢元飛的話打斷。
陸明崢點頭:“是啊!”
“你看到錢禿子從高梁地出去,又在高梁地裡看到石知青,也證明不了錢禿子耍流氓,對不對?”錢元飛跟著問。
陸明崢皺眉:“當時石知青衣服……還能是什麼?”
當時石美君整個人幾乎是光著的,是他進去看到,剝了錢禿子的上衣扔給她,她才勉強穿好出來。
隻是那畢竟是個女同誌,現在這麼多人在場,那話就不好說。
錢元飛反問:“陸知青,我們莊稼人都知道,現在的高梁地裡,幾百個人都藏得住,你又怎麼能一下子找到石知青?你說你是從縣裡回來撞上,誰又能證明?”
陸明崢一怔:“你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的陸明崢不知道,可是上一世又在這裡住了很多年的祝曉敏卻明白錢元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冷笑一聲接口,譏諷的說:“錢主任的意思是,石知青是你睡了的,你又不想擔責任,就綁了錢禿子誣陷他。”
這話說出來,不止陸明崢,連錢元飛也是臉色一變。
一個沒想到,這盆臟水迎頭潑自己身上來,另一個是沒想到自己後邊的話被這丫頭直接說了出來。
謝承誌吃驚的說:“怎麼可能?明崢回縣裡,我們是都知道的。”
錢禿子卻眼睛一亮,立刻說:“對對,我明明是進高梁地裡撒尿,出來就碰上陸知青,他就非說我耍流氓,睡了石知青。”說完抬腿在石美君身上踹一腳,拔高聲音問,“你說是不是?”
錢元飛立刻說:“石知青喜歡陸知青,我們是都知道的,今天陸知青去縣城,石知青去路上等你,中間做出什麼事來,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