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子一顫,下意識的想躲,可胳膊被錢元飛抓著,根本躲不開。
錢元飛笑,拽著姑娘進了屋,丟到炕上,又把雙腿綁上,這才又出來,向錢禿子喊:“大寶,你看著你媳婦兒,我帶你媽去拿東西。”
也不管他應不應,帶著錢大娘走了。
錢禿子的身體清理一半,就那麼晾著,“啊啊”喊了幾聲,沒人理,隻聽到屋子裡姑娘沉悶的嗚咽聲。
去勞動的人剛回大隊部,很快就聽到錢禿子要娶媳婦兒的消息,大家吃驚之餘,又好奇錢元飛是從哪裡弄了個女人回來,記了工分,倒是大多數往錢禿子家去了。
雖說知青們和石美君已經沒什麼來往,可是因為她的事,對錢禿子也是說不出的厭惡,這個消息也隻聽聽,並沒有人想去瞧熱鬨,記了工分,仍然回知青點。
有那點時間,他們寧肯多看看自己的課本,再揀一揀還沒收拾出來的野菜。
隻是雖然沒人去,話題卻難免說到,想到錢禿子那模樣,都替姑娘歎息。
而祝曉敏、謝承誌幾個人知道錢元飛的為人,隱約也知道由錢元飛接人不會有什麼好事,更覺得胸口堵的難受。
王小雅手裡做著事,沉默好一會兒才問:“這種事情,黃主任她們不管嗎?”
這可是迫害婦女。
祝曉敏搖搖頭,苦笑:“黃主任做的是婦女工作不假,可她也是柳樹村的人啊,一大隊的婦女她維護是名正言順,可是那個姑娘不是一大隊的人,錢元飛那些人也不會讓她有機會說話,黃主任就是明知道,也沒有辦法管。”
王小雅咬著唇,臉白了幾分,抬頭向男知青們掃一眼,低聲說:“怪不得你們讓我不管去哪,都不能落單。”
“小心一點總沒錯。”苗詩文點頭。
羅家父子並不知道錢禿子是誰,隻見過錢元飛,也不知道氣氛為什麼會沉重。
隻是在那樣的環境裡呆了七八年,本身的感覺已經非常敏銳,吃了飯,見大家熱情都不高,也就沒有講課,幫忙收拾完,提了筐還沒收拾的野菜回內院去了。
第二天,剛剛給社員們領完任務,夏春花就把祝曉敏拉住,紅著眼睛說:“他們錢家,真是造孽,也不怕遭報應。”
“怎麼?”祝曉敏心裡一揪。
夏春花搖搖頭,半天沒說出話來。
黃小娟歎口氣,低聲說:“那個姑娘看著也才十七八的年紀,一看到錢禿子的樣子,就嚇的尖叫,可他們還是硬壓著她拜了天地,錢家還有幾個人鬨著,要看她和錢禿子洞房,你說……”說到後句,已經說不下去。
錢禿子那個樣子,是個人看到都要害怕,更何況一個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小姑娘。
“怎麼洞房?”祝曉敏驚愕。
錢禿子全身80的燒傷,雖然時間短,可那是七百度高溫的生石灰,可以想像到燒傷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