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撞到,年輕女人一抬腿,狠狠踹在肚子上,頓時成了滾了地葫蘆,躺在地上又是打滾又是嚎。
工作人員疑惑的問:“姑娘,你怎麼知道的?”
年輕女人抬頭,忍下衝眶出來的眼淚:“他哄著要睡我的時候,自己說的。”
這個結果很快傳到大隊部,唐興寧幾乎氣炸了肺,拍著桌子罵:“不得了了,真是不得了了,身為革委會主任,做出這種事來,影響也太壞了。”向穀滿倉說,“一會兒批鬥完,帶去鎮上,再往各鄉去,都讓大夥兒看看,快過年了,都給個警示,縣裡也送個文件。”
這是還要帶去縣裡處理。
穀滿倉滿頭是汗,連連答應。
當天下午,柳樹村打穀場上,召開了一次臨時的批鬥大會,錢元飛和石美君就那樣被綁在驢車上,接受群眾的揭發。
找出糧食的年輕女人也被帶了過去,她就站在錢元飛對麵,指著他,一字一淚的聲聲控述,足足兩個小時,不但指控錢元飛對她的迫害,還另外拖出十幾個人來,每一個都告他們強奸,何時何地都說的清清楚楚。
唐興寧震驚之後就是憤怒,立刻讓民兵抓人。
當著數百群眾,夏老三也不敢怠慢,急忙讓民兵動手。
錢家人是被叫來參加批鬥的,這麼一來,當場被人從人群裡拖了出來,錢家的青壯年居然折進去一大半。
之後,唐興寧又調人跟著,押著車上的兩個人,後邊綁著一串,帶去各鄉遊街。
終於,縣裡來的乾部和遊街的隊伍都走了,知青們終於鬆一口氣,和穀滿倉幾個人打個招呼,回知青點來,關上門,互視幾眼,同時長出一口氣,露出會心一笑。
這件事說起來,也並不複雜。
最初,在那天祝曉敏和陸明崢去大隊部的時候,當著錢元飛的麵,祝曉敏暗戳戳的提到石美君糾纏陸明崢,先給錢元飛提個醒。
到了今天,祝曉敏和謝承誌又說到陸明崢會去大明叔家,而整個村子,大明叔家是離石美君家最近的一戶人家,又讓錢元飛多一層懷疑。
基地和果林是生產任務,參觀的事,自然是一把手穀滿倉和生產隊長夏棟梁陪同,錢元飛負責政治思想工作,會留下指導宣傳隊的工作。
昨天提出寫黑板報,那是宣傳隊的事,而整個宣傳隊能寫會畫的第一個人當屬聶一飛,也就把聶一飛留在了大隊部。
錢元飛看到聶一飛,想到陸明崢在離石美君那麼近的地方,石美君對陸明崢的糾纏加上錢元飛的多疑,再有藥物的催動,有八成的把握,他會瞅空過去瞧瞧,一瞧就瞧到了石美君的炕上。
而祝曉敏提前一天給孩子們透露消息,今天來圍觀的三個大隊的老百姓都有,知道大乾部去視察,這些人也沒有散,大多跑去找人串門兒。
等到縣裡乾部去了學校,祝曉敏借著背詩喊羅燁,從羅燁再發現羅亭淵不在,穀滿倉是必然會緊張的,就會派人找人。
這個時候謝承誌主動跑回大隊部找人,不止出動了夏老三和民兵,還把聶一飛騙了回去。
於是,在故意的張揚下,錢元飛和石美君當著三個大隊幾百號的人麵前被抓個現行。
本來以錢元飛在村子裡的權勢,再加上穀滿倉這個爛好人的遮掩,這樣的事完全能夠壓下,隻是知青們借著羅亭淵逃走推動,縣裡乾部一個不剩的都趕了過來,任憑是誰再也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