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花漲紅了臉沒有說話,倒是黃小娟笑起來:“這丫頭八成又想起聶一飛家的笑話。”
“什麼?”看到兩人笑的這個樣子,祝曉敏倒是真的提興致。
黃小娟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聶一飛和錢壯寡婦結婚後,被她壓的死死的,不許賭錢,也不許喝酒,下了工就得回家管孩子,也不許看彆的女人,不然就是一頓老拳。”
夏春花聽她說個開頭,自己也把不好意思丟開,抿唇笑:“他們家經常雞飛狗跳的,隔著好幾處院子都能聽到,有幾次錢家那幾個寡婦就是挑逗他幾句,被錢壯寡婦聽到了,把他……把他扒了褲子用鞭子抽,抽的滿院子亂竄,又不敢逃走,生怕她娘家兄弟找來。”
黃小娟笑:“開始有幾次就是,他反抗還了手,結果錢壯寡婦的娘家兄弟過來,幾下子就揍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
祝曉敏聽的愣怔好一會兒,無法想像那個畫麵,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聶一飛人品不怎麼樣,但那副皮相確實是不錯,唇紅齒白細皮嫩肉的,村子裡那些浪蕩些的女人都愛瞄幾眼。
原來有知青的身份放在那裡,那些女人倒也隻是敢眉來眼去的過過癮,現在這摸寡婦門的名聲放那裡,又被迫娶了錢壯寡婦,去掉了知青的那副光環,那些寡婦就有點肆無忌憚。
錢壯寡婦又粗又壯,抵得過聶一飛兩個粗,又是從小乾農活兒的人,隻她一個聶一飛就未必打得過,再加上四個五大三粗的娘家兄弟,聶一飛就更不是對手。
白桂花挑的這個人選,還真是不錯。
哪知道兩個人話還沒有說完。
夏春花漲紅了臉,接著說:“還有,我聽說錢壯寡婦屋子裡,放著一堆繩子鞭子還有什麼的,彆人說,就是為了折騰聶一飛的。”說完有點不解,“她不是喜歡聶一飛才算計他結婚?怎麼又要折騰他?”
這個娃啊……
祝曉敏忍不住好笑。
黃小娟推推她,也說:“這個是真的,不過那東西倒不是為了聶一飛備的,好像本來就有,隻是話不知道怎麼傳出來的,說是每天把三個孩子關在裡屋,他們兩個在外屋,都要折騰到三更半夜。”
祝曉敏想一想,又忍不住笑。
錢家那些人能想出那些損招對待白桂花,本來就都不是什麼好鳥,這錢壯寡婦和錢壯倒真是一路人。現在,錢壯寡婦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聶一飛又生的模樣兒好,不知道強過錢壯幾千倍,錢壯寡婦能設計他,足見是在那種事上上心的,得了人,又哪有不折騰的道理?
笑一會兒,又好奇那個孩子:“怎麼那孩子聶一飛就帶著?”
“不然呢?”黃小娟搖頭,又忍不住笑,“不過,上戶口的時候,姓了錢,和錢壯那兩個孩子排了名字,咋看像是親姐弟,我們聽著,怎麼聶知青和倒插門兒似的。”
倒插門兒,插的還是老婆前夫的門。
不過那孩子本就是錢元飛的,這麼一來,也算是把孩子還給了錢家,隻是憑白小了一輩兒。
本來是錢壯的兄弟,現在成了錢壯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