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番話說出來,段思寧和陸明書都是呆住,萬萬沒想到,這件案子背後,居然還有這樣的一件事。
愣怔好一會兒,陸明書問:“你說幾乎?那麼……那個女人沒事,是不是?”
陸明崢眼睛也是微紅,看著她問:“你是不是想說,反正她沒事,就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陸明書張了張嘴,一句認可的話終究沒說出來,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隻是明惠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沒想到?”陸明崢冷笑,“她和曉敏是同班同學,曉敏每天挺著肚子上學,她能不知道?這話說出來,你信?”
是啊,從知道祝曉敏懷孕,陸明惠就已經第一時間寫信告訴她們。
陸明書沉默一瞬,隻得說:“明惠終究是我們妹妹,你……你不能想辦法勸勸?”
“勸誰?”陸明崢問,“勸曉敏嗎?你們忘了,那個孩子是烈士遺孤。對不起,我沒有權利替彆人原諒,不要說烈屬,就是曉敏,也不能!”話說完,已經不想再呆下去,戴上帽子,向著兩人敬個軍禮,轉身大步出去。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顯示出它的決絕。
段思寧腿一軟,坐回到椅子裡,喃喃的念叨:“我們不同意他娶那個女人,是為了他好,哪知道這麼多年,他心裡還是過不去,他不是已經如願了嗎?”
陸明書焦灼:“媽,現在要緊的是明惠,明崢那裡不鬆口,把這件事歸於一個誤會,這明惠可就是綁架啊,還是烈屬。”
抱走自已侄女和綁架烈士遺孤,這可是天差地彆。
段思寧連連搖頭,站起來走來走去,低聲說:“不行,明惠不能坐牢,不要說坐牢,就算留了案底,她的一輩子就毀了,連我們家的名聲也全毀了。”
陸明書點頭:“對,明惠不能坐牢,這件事必須壓下去,不然我們一家人都要受影響。”
段思寧恨恨:“難道明崢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他不要自已的前途了?”
陸明書搖搖頭,想一會兒說:“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剛好生孩子,還發生危險,明崢生氣才不會鬆口。”
段思寧問:“要是從那個女人那裡打開缺口呢?大不了,我們承認她。”
陸明書冷笑一聲,搖頭:“那個女人就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比明崢還難說話。”
“那……怎麼辦?”段思寧問。
陸明書沉吟一會兒,突然說:“那孩子家裡是烈屬,不知道是哪個部隊的,或者,我們可以從她那裡下手。”
“對,聽說是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應該也不容易,隻要我們找到她男人原來的部隊,我不信打不開缺口。”段思寧一下子又來了精神,立刻也戴上帽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