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祝曉敏眯起眼,慢慢的說:“你說清楚,你和他做那種事,是過年在廠裡的時候?”
事情是不是發生在她的地盤上,她必須得問清楚。
白梅抓著車把的手握緊,指節用力到發白,咬一咬牙,重重點下頭,這才說:“所以,你……你要幫我!”
祝曉敏冷笑:“具體發生在哪個地方?幾號院,哪間屋子?”
會有女生和新郎新娘一處院子,是因為知青們找的對象不是同學就是同鄉,有自已的關係網,跟著來這裡住的男生女生也都是熟人,有新婚的夫妻在,也不會出什麼事。
而其餘的女同學卻是另外安排進一號、二號院的,出出進進的男人隻有金家兄弟,要接觸彆的男生,那得是刻意的接近。
在沒有多少機會接觸,又是在六七百號人的眼皮子底下,白梅和孔民澤能認識還處成對象,本來就很奇怪,現在居然說還做出那種事?
白梅沒想到她問這麼詳細,臉色更難看一些,咬著牙,露出一臉氣憤:“我……我是找你幫忙,你……你問這些是什麼意思?你……你在汙辱我?”
“你說這件事發生在廠裡,我自然要問清楚,還有,這種事隻有你自已汙辱得到自已,彆人汙辱不到,我隻是不想你給我的廠子潑臟水。”祝曉敏很平靜的答。
白梅氣的臉白:“你……你……是隻是在乎廠子?是廠子重要,還是人重要?”
祝曉敏答:“廠子是我的,我在乎廠子的名譽,你的行為是你自已的選擇,重不重要,得看你自已。”
“可是……可是……就是在廠子裡。”白梅咬著不放。
“哪個地方?”祝曉敏又問一句,也不等她答,又說:“你不要說車間,那裡外人根本進不去,外邊隻有住宿區和菜地,住宿區人多眼雜,你們都是和彆人合住,每天晚上各院還有專門的人檢查上鎖,我想知道你們怎麼做的那種事。”
白梅張口結舌,眼淚突然滾出來,突然蹲下捂著臉就哭:“你……你怎麼這麼說話?你欺負人……”
祝曉敏低頭看著她:“你找我幫忙,就實話實說,但你企圖給我們廠扣屎盆子,用來綁架我非幫你不可,我就得問清楚。”
白梅剛哭幾聲,被她這麼一說,哭不下去了,抱著膝蓋蹲著,在褲子上蹭蹭淚,低聲說:“就是……就是去年,你們那裡舉行集體婚禮,我……我找他說,讓他去找項誌寬說說,後來……後來他約我出去,說他也想和我結婚,可是項誌寬沒答應,就……就……”
“就什麼?”祝曉敏低頭瞧著她。
白梅沉默一會兒,低聲說:“那天……那天他帶我去看了電影,出來已經晚了,就……就去了一個老鄉家裡借住……”
“你和他睡了?”祝曉敏問的直接。
白梅咬著唇,好一會兒才點一下頭。
祝曉敏皺眉:“想結婚,不一定要舉辦婚禮,你們沒扯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