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江被她訓的一腦袋黑線,角落翻到一個蛇皮袋,也顧不上細看,把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塞蛇皮袋裡,訕訕的說:“這個先放門口,回頭我讓人找收破爛的來。”
祝曉敏瞪眼:“隻顧你自已的?那張桌子上的就不是破爛?一起扔了。”
龐大江生氣了:“那是王麗麗的,關我什麼事?”
“你瞧瞧你們兩張桌子,中間堆那麼多,沒有從你那邊超出來的?用的時候不分你我,打掃的時候就分了你我了?她走了,當然你來乾,不然我來?”祝曉敏聲音更大。
龐大江氣憤:“我哪知道她什麼要,什麼不要?”
祝曉敏“嗬”一聲,“一個殺豬的,能識幾個大字?小學上了幾年啊?這報紙雜誌,她分得清頭朝上下嗎?還有還有,這些東西如果有用,還能積這麼多灰?扔了扔了,都給我扔了,瞅見就煩。”
剛才還說她男人是殺豬的,這會兒就變成她是殺豬的。
龐大江腹誹,卻不敢表現出來,隻得再找個蛇皮袋,把王麗麗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塞了進去。
祝曉敏又指:“抽屜呢?彆塞一堆垃圾,回頭又擺到桌子上來。”
龐大江忙說:“抽屜是上鎖的,我可打不開她的抽屜。”
“先弄你的,誰讓你管她的了,閒的你。”祝曉敏教訓。
現在這桌子不就是她的?
龐大江氣的手抖,咬著牙,隻得把自已抽屜打開,在她一聲接一聲的嫌棄聲裡,把大多數東西都塞進蛇皮袋。
祝曉敏瞧瞧放在門口的三個蛇皮袋,“嘖嘖”幾聲,連連搖頭,“瞧瞧吧,哪裡像是廠子裡坐辦公室的,整個就是撿垃圾的,垃圾桶都比你們乾淨。”
還有完沒完?
龐大江臉黑。
祝曉敏說完了,見他坐下,立刻瞪眼:“坐著乾什麼?你瞧瞧桌子上的灰,還不打水擦擦,那樣好看?”
龐大江氣結,想要不乾,可被她盯著,總覺得心虛,隻得拿了臉盆去打了水,在祝曉敏一片嫌棄聲裡,把抹布打了肥皂,把兩套桌椅都擦了幾遍,再過了兩次清水。
祝曉敏瞧的滿意:“嗯,隻要肯乾,還是能乾好的,可見是以前的領導太縱容你們了。”又指使,“還有地呢,你瞧瞧,好好的水泥地,都油亮油亮的了,撒些洗衣粉,好好拖幾遍。”
說著,自已搬了凳子,到院子裡坐著去,給他讓點地方。
這麼一場折騰下來,龐大江已經累的腰疼,卻不敢反駁,隻能再提了水,地上撒了洗衣粉,來來回回,把諾大一個辦公室的地板拖了幾回,直到拖出水泥本來的顏色才停手。
祝曉敏瞧著乾淨到隻剩下桌椅的辦公室,滿意了:“對嘛,這才像人呆的地方。”
龐大江剛鬆一口氣,卻聽她又說:“好了,再把門窗擦擦就行了,這點簡單。”
還要擦門窗?
龐大江氣的額角青筋都要跳起來,終於忍不住,把拖把往地上一扔,大聲吼:“祝曉敏,你彆太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