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曉敏冷笑一聲:“他不知道我是軍婚?滿廠子都知道我是軍婚,他是瞎子,他不知道?”然後又問到馬禹君臉上,“馬主任也不知道?”
馬禹君隻能說:“當然,祝乾事來的時候,就做過自我介紹,是結過婚的。”
孫同誌問:“那……章同誌說的相談甚歡是……”
祝曉敏接著冷笑:“他是為了什麼湊上來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在廠報上登了篇文章,倒像是孔雀開屏,那也是他的個人行為,我並沒有接受他的采訪。相談甚歡隻是他自已的癔想,除了第一次在這裡見到,馬主任介紹的時候,我和他沒有正常說過話。”
怎麼聽著,像是說她在拉皮條?
馬禹君變了臉色:“祝曉敏,那天是章科長過來找廠子裡的素材,剛好你織出了提花羅紋布,就給你們介紹了一下。”
祝曉敏點點頭:“嗯,我是馬主任特意叫過來的,結果就遇到章自秋。”
馬禹君:“……”
也不能說不對,可總聽著奇怪。
祝曉敏接下剛才的話:“三天前,我從生產區過來,路過辦公區,章自秋攔住騷擾,被我在襠上踹了一腳,辦公區好幾個人跑出來看到,把他扶了回去,當天我就寫了舉報信,我想,這不能理解成相談甚歡吧?”
這麼看,還真是章自秋單方麵騷擾。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說:“我們還會調查。”向兩人敬個軍禮,直接走了。
調查到紀委會,慕雅慧立刻點頭:“小祝來我們這裡告狀不是一次兩次,我也教育過,可是章科長屢教不改,再這麼下去,我們隻能給他處分了。”
兩位同誌明白了,又找彆的辦公室的人去問。
這一邊,馬禹君指著祝曉敏,咬牙切齒:“這隻是我們廠子裡的一些小事,你為什麼要鬨大,還捅去部隊?”
祝曉敏冷笑:“廠子裡的小事?我是已婚,又是軍婚,我想在廠子錄用我的時候就做過調查,難道不知道?就算不知道,第一天報到,我就說過自已是已婚,總不能沒聽到吧?”
“章自秋糾纏我,搞的滿城風雨,對我的名譽有很大的影響,做為領導不僅不阻止他的行為,還推波助瀾,勸我和他好好相處,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馬禹君被她問的啞口無言,好不容易才結結巴巴的說:“那……那你可以向我反應,為什麼要直接舉報?”
祝曉敏問:“和你反應,有用嗎?”
沒用!
她就是推波助瀾的那個。
馬禹君咬牙:“可是你這麼做,破壞了廠子的名譽,又怎麼解決?”
祝曉敏反問:“廠子的名譽是名譽,我個人的名譽就不是名譽?廠裡流言四起,馬主任敢說沒有章自秋的故意為之?你讓我怎麼辦?讓我一個個和人解釋,自證清白?還是等陸明崢知道,我無從解釋引我們夫妻失和?”
“再說,章自秋明知道我已婚,還不斷騷擾,他就是一個流氓,我舉報他,就是為了廠子裡去除一個毒瘤,廠裡應該感謝我。”
而於她,把事情鬨大,讓章自秋受到懲罰,流言自然會不攻自破,也讓彆的人對她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