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可是見識過,這位才來一年的大學生,剛剛升任的副主任,可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那柔和可欺,這喬香玲得罪她得罪的狠了,回頭打擊報複,可彆捎上自已。
其實祝曉敏在訓話,彆的人即使挪開,也不會很遠,可是周圍人躲開的動作,還是讓喬香玲敏感的感覺到一陣恐慌。
她被孤立了!
可是,這個時候她能怎麼樣?
剛剛重新調崗的方案出來的時候,她也托關係想要調去彆的車間,可是這調崗的大權就握在祝曉敏手裡,任憑幾個人誰去說,這女人都油鹽不浸。
給的話永遠都隻有兩句:“你以為這是買大白菜,還能讓你挑的?想留,就在二車間,不想留,就去洗紗。”
洗紗工人辛苦不說,定級也往往輪不上,工資少的可憐,她怎麼可能去?
先不說她想不想,她的家裡人就不會答應。
所以,她就這麼被祝曉敏捏在手裡。
喬香玲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心裡說不出的後悔。
進廠五年多了,從洗紗車間到紡織車間,她隻用了一年,再接下去,就是盼著能有機會提乾,就徹底跳出這女工的身份。
可是每年廠子提乾的名額隻有那麼幾個,她的關係總爭不過彆人的。
她想提乾,她想坐辦公室,她不想每天都在車間裡辛辛苦苦的乾活兒,還要完成任務。
這一次,好不容易通過賈梅巴結上馬禹君,隻要能把祝曉敏毀了,讓她抬不起頭,她們就都有機會提乾。
可是萬萬沒想到,祝曉敏不但本人是塊硬骨頭,居然省裡還有人,那還不算,背後還有一個龍城陸家,而馬禹君隻是陸家的一條狗。
祝曉敏抖著腳說龍城陸家的時候,彆人隻是滿心的疑問,不知道龍城陸家是什麼。
可是對於喬香玲幾個人,卻知道幾個月前祝曉敏怒衝衝回廠,拉著馬禹君連抽耳光,說她隻是陸家的一條狗的事。
之後,那件事居然再沒有一點水花,馬禹君沒報警,廠裡也沒有對祝曉敏做出任何的處分,事情就那麼不了了之。
所以說,祝曉敏的婆家是龍城陸家沒錯。
而馬禹君隻是陸家的一條狗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