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明惠!
全家讀書最多的就是這個小女兒,也是這個小女兒主意最多,即使她沒有多的人脈,至少可以出出主意。
段思寧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塊浮木,電話立刻打去軍墾農場。
隻是電話打去好幾次,陸明惠才氣急敗壞的趕來,還沒等段思寧說話,自已就是一頓發作。
她分配的明明是軍需部,可是說什麼她沒有基層工作經驗,把她下放來軍墾農場。
就算是要去基層,軍需部的下屬單位多的是,為什麼非來軍墾農場?
這幾個月下來,她都快成泥腿子了。
段思寧聽的頭疼,又默默把電話掛掉,猶豫了很久,才把電話打去華南軍區。
關係到陸正的家人,龍城軍區那麼大的動靜,華南軍區政治部早得到消息,陸正早已經氣的不知道能說什麼,接到段思寧的電話,隻能明令禁止:“這件事你們不要再做什麼,知道嗎?等上級審查,是什麼結果就是什麼結果。”
“老陸,你就不能給這邊政治部打個招呼?明書和章自秋真沒什麼關係,也不過是伸手幫範家一個小忙,範家和我們家的交情還夠不上替他的孫子安排個工作?”段思寧極力爭取。
陸正頭疼:“現在是安排工作的事?如果隻是安排工作,又怎麼會把事情鬨這麼大?你仔細想想,根子在哪?要解決問題,就要從根子上解決。”
根子上解決?
段思寧冷下臉來。
根子就在那個女人身上。
如果不是她把章自秋弄進派出所,陸明書又怎麼會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要不是章自秋被抓,又怎麼會失去工作?
不是他失去工作,陸明書又怎麼用得著把他弄去文化局?
這些也就算了,明明事情已經過去,可是那個女人還不善罷甘休,又把案子翻出來,把陸明書和章自秋一起舉報,就這麼把兩人綁在一起?
對了對了,那個女人才是根源!
段思寧氣的心肝肺都疼,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圈,終於打電話去津市研究基地找陸明崢,想辦法讓他帶那個女人回來,她要坐下來和她好好談談。
可是,電話那邊的回答是,陸明崢不在基地,回京城陪媳婦兒孩子過年去了。
過年?
段思寧發怔的時候,窗外正有鞭炮聲傳來,她這才想到,這已經是年關,再有兩天,就是除夕了。
往年,每到這個時候,部隊裡除去輪崗值班的乾部、戰士,彆的人也會歇下來,陸明峻會從部隊回來,陸明惠學校早已經放假,陸明書也會帶著任翊和孩子一起回來,整個家裡一團熱鬨。
可是現在,陸明峻說在準備征兵的工作,不回來了,陸明惠去了軍墾農場,根本沒假,陸明書在被審查,留在部隊,她不在,任翊也不回來,就連經常在家的陸明憶也不知道躲去了哪裡,成天不見人影兒。
段思寧攥著電話的手指用力到發白,心裡對那個女人更是恨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