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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李從心就站在了這家冒著炊煙的農戶門口。
他輕輕敲了敲門。
“誰啊?”屋子裡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村西頭的狗蛋啊。”李從心隨便編了個名字。
嘎吱一聲,陳舊的木門應聲打開,走出來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
“狗蛋?有點麵生呐,你咋回村裡了?”
她的眼睛似乎不太好,混濁的眼珠子泛著瘮人的白色。
“我剛從外麵回來,村裡麵咋沒人呢,婆婆。”
李從心也不怕生,甚至有些自來熟的就往屋子裡走。
“什麼味道這麼香?”
透過屋內一道半闔著的門,他隱約能看到冒著煙的灶台上,好像在煮著什麼。
“村裡麵的人都逃難呐,老婆子我腿腳不利索,隻能留在這等死。”
“您就一個人住在這,不害怕嗎?”
李從心轉過身,盯著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的婆婆沉聲說道,手已經摸到了背上的劍鞘。
“嘿,老婆子有什麼好怕的,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
“後生,你背著那玩意不累嗎,老婆子我幫你放下來吧。”老太婆咳嗽了兩聲,熱心說道。
“不用,年輕人身體好,背著輕鬆得很。”李從心自然是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年輕人就是身子骨好……你大老遠回來,應該餓了吧,老婆子我煮了點肉湯,喝了暖暖身子。”
話鋒一轉,老婆婆佝僂著腰,腳步踉蹌著走向那道半闔著的門。
“婆婆,這兵荒馬亂的,你哪來的食材煮的湯。”李從心出聲問道。
聽到這句話,屋子頓時安靜了。
老婆婆停下了腳步,良久出聲道:“村門口撿的。”
接著,她又用那尖噪晦澀的聲音問道。
“後生啊,你看到隔壁的翠姑了嗎?”
“看到了。”
李從心張口回答道,他的腳步輕移,已是一劍刺了出去。
“她不就在你鍋裡嗎?”
咣當!
一陣風吹開了那道門,灶台上的鍋蓋自動掀開,露出了鍋子裡的東西。
那是一顆緊閉著雙眼的女人頭顱!
與此同時,李從心的劍已經刺進了老婆婆的心臟部位。
粘稠的液體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隻不過這並不是傷口留下的血,而是整個頭扭了一百八十度的老婆婆嘴角溢出的口水。
“後生,你看起來很好吃……”
她的嘴裡伸出一條不斷扭曲的舌頭,口腔裡滿是尖銳的倒刺,隱約還能看到牙縫之間殘留的肉渣。
沒等李從心拔出劍,一張血盆大口已經咬了上來,口角散發出的惡臭讓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老婆婆感覺自己咬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圓圓的,有些冰冷,好像也沒有什麼肉味。
“我一向尊老愛幼。”李從心的食指在扳機上輕輕扣下,“但是你的嘴實在太臭了。”…
砰砰砰!
槍聲不斷響起,一發又一發的子彈傾斜在老婆婆的嘴裡,而後穿透它的身體,在地麵上留下一道道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