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心剛想說什麼,卻看到張沉手一抬,豪爽的說道:“掌櫃的,酒錢都記在我賬上,我給三倍,不,五倍!”
不好意思,爺有的是錢,有錢就是自信!
反正一點驚嚇貨幣就可以換一兩銀子。
放下酒碗,他看到掌櫃的臉似乎抽搐了一下。
忽的,掌櫃出聲說道:“你確定?”
“當然。”
張沉毫不在意的揮揮手,罷了,他抓著酒壇仰頭咕咚咕咚灌下。
“痛快!”
咣的一聲,一滴不剩的酒壇被他扔在了地上,裂成碎片。
“這個酒壇……”
掌櫃欲言又止。
“記我賬上!”
“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
“既然如此……”李從心走向櫃台,又取出一壇酒放在了桌上,朗聲笑道:“今晚不醉不歸!”
“好!”
張沉同樣哈哈笑道。
酒過三巡,夜深人靜。
張沉拄著酒壇,紅著臉問道:“掌櫃的,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魔天大化》嗎?”
“知道一點。”李從心點點頭,麵色如常的他伸出一個指頭。
張沉一看這手勢,立馬就明白了。
“小事。”他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李從心搖搖頭,仍然是那個手勢。
“難道是?”
張沉想了想,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桌上。
李從心再次搖頭。
“掌櫃的,你這可太黑了,一個消息,十兩銀子還不夠?”
張沉一拍桌子,顯然有些生氣。
“我要的不是銀子。”李從心終於開口了,“我要的是1000點驚嚇貨幣點數。”
“什麼?”
張沉瞪大眼睛,酒頓時醒了。
“你!”
他想說話,卻被對方打斷了。
李從心掏出他最初的麵具戴在臉上,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張沉,還記得我麼。”
這個麵具!這個聲音!
“是你!”
過往的記憶浮上心頭,張沉張開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那一夜,尚未成為行者的他,麵對一隻禍災巔峰的雙頭火蟒,毫無辦法。
是眼前這個神秘人一劍斬碎巨蟒,將他們救了下來,不僅如此,對方還送了一張卡片給他,不過,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那卡片有什麼用。
“是我。”
李從心點點頭,輕聲說道:“一段時間沒見,你小子成長的還蠻快的嘛。”
“那當然,我的槍現在可厲害了!”
張沉興奮的說道。
他看著眼前這個神秘人,估算著對方的實力。
那時候,對方就能一劍誅殺禍災怪異,恐怕現在更加強大了吧。
“敘舊到此為止,先把錢掏了吧。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哦哦。”
沒有過多猶豫,張沉交易了2000點數,靜待對方開口。
“還有呢?”
“還有?”張沉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不是說2000點數嗎?”
“喏。”
李從心指了指地上的酒壇碎片,又指了指桌上剛喝完的兩壇酒。
“說出去的話,可就等於潑出去的水啊。”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張沉傻眼了,想到剛才自己一番豪言壯語,他就感覺臉皮火辣辣的燙。
“一壇酒200點數,碎掉的酒壇100點數,加起來一共是700。哦對,你說付5倍酒錢的,那就3100點。”
“不是,你這也太黑了吧!”
張沉吐槽道。
“很多人都說我黑,你猜他們都怎麼了?”李從心悠然自得的坐在位置上,輕輕挑起眉毛。
“我……”
張沉猶豫了,不管怎麼說,這幾壇酒根本不值這個價。
李從心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他。
忽的,張沉抬起頭,眼裡閃爍著光芒。
“點數我可以給,不過我有個請求,前輩。”
“什麼?”
“我想請你跟我打一場!”
李從心的目光落在張沉的臉上,那毫不掩飾的興奮與熱情讓他也不由感慨。
“既然如此,李芸,你離遠點。”
陳芸聞聲,一頭霧水的點點頭。
小姑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剛剛喝酒還喝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打架了。
她離開座位,站到了遠處。
張沉站起身,手掌一揚,那杆紅纓大槍已經被他抓在了手中。
槍身銀灰,閃爍著光澤,長纓飄飄,如血般鮮紅。
“我也不欺負你,就隻用八荒行者的力量吧。”
李從心仍是坐在椅子上,伸出一雙拳頭。
他的身上,金色的財氣翻湧,將整個大堂照的猶如白晝。
“好精純的力量媒介!”
張沉震驚不已,對方隻動用了八荒境界的力量媒介,但那質量卻要遠遠超過自己!
“我就坐在這,接你一槍,要是身子動一下,就算我輸,如何?”
“那就多謝前輩了!”
張沉氣沉丹田,馬步穩紮,腰背挺得筆直,整個人仿佛一張拉開的大弓。
渾厚的真氣從他的雙掌溢出,附著在長槍上,他一腳踏出,地磚應聲裂開,隨即一槍刺出。
他的目光炯炯,滿身高昂的鬥誌如同猛虎向著李從心撲來。
“一記破蒼穹,前輩接好了!”
話音未落,長槍已至李從心的身前。
砰!
麵前的長桌轟然碎裂,化為四散的木屑,嚇得陳芸立馬躲在牆壁後麵,隻露出一個小腦袋。
麵對這來勢洶洶的一槍,李從心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抬起拳頭。
一瞬間,雙麵技能開啟,五感大幅度提升。
體內十二個穴竅銀光大放,化為一道流光集中在他的拳頭上。
目光轉動間,已是捕捉到了張沉這一槍最薄弱的點。
他一拳揮出,迎向了如閃電般的長槍。
這一刻,張沉感覺自己麵對的,是一座沉重的山巒!
厚重的拳勢,筆直的砸在了槍尖上。
轟!
二者碰撞的氣流將李從心身後櫃台上的所有酒壇震碎,流出的酒水撒了一地,整個大堂頓時酒氣逼人。
砰砰砰!
完全控製不住偏轉的槍身,張沉連退三步,那股從槍尖傳來的巨力讓他虎口一緊,溢出鮮血。
好不容易抓穩了長槍,張沉站在地上,喘著粗氣。
他的腳下,儘是碎裂的磚塊。
頭還未抬,隻聽得大堂裡響起一聲明亮的喊聲。
“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