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糧坐在火塘邊烤了烤手,和張老頭彙報今天的情況,從懷裡將今天賺的錢交給老王氏。
“……這裡一共五千二百八十文。”
老王氏心滿意足的將銅錢鎖在匣子裡。
自從每次賣百合都能賺幾吊錢後,老王氏就找了一個木匣子來,專門放銀錢。
“等等,我剛剛聽你買了一壇子什麼來著?”老王氏突然問起。
張信糧支支吾吾的開口,“就是……就是……買了一壇酒。”
老王氏很生氣,農村人家誰喝得起酒。
“買酒做什麼?你腦子裹豬油了?賺了幾天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開始學人家大手大腳了?”
張信糧給張老頭瘋狂使眼色,這是老爹讓買的。
張老頭有心解釋一下,但瞅了一眼老婆子難看的臉色,默默翻了翻火塘裡的木柴,拒絕了兒子的暗示。
張信糧:……
張信糧咽了咽口水,道:“這不是考慮到最後一次去縣城……就多買了一些東西帶回來,爹冬天能喝點小酒暖身子……娘,先彆打,你聽我說,夥計說這酒是從北方運來的,喝了燒心,賣不出去,便宜賣隻要十文錢一壇。”
倒也不貴,老王氏放下揚起的巴掌,不生氣了。
但張老頭幽幽的看向他,“給我買沒人要的酒?喝了燒心?”
張信糧:……怎麼倒黴的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