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米臉色一白，結巴道：“你……少唬人！”
說完，他轉頭抱著方村長的腿哭起來，“大爹啊，他們打人打得可狠了，我和大哥一晚上都隻能趴著睡……”
方村長仔細瞅了方小米和方大米幾眼，除了眼圈青紫，沒看出哪裡有傷。
他不確定地道：“你傷在哪裡？”
方小米小聲的道：“屁……股。”
聲音太小，方村長沒聽清，又問了一遍，“哪裡？”
方小米咬了咬牙，大聲喊道：“屁股！”
眾人：？
見族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方小米眼睛一閉，把褲子扒下來，轉了一圈展示給眾人看。
眾人：……就白花花的。
張信山見方小米這麼豁得出去，還有些擔心，當看到方小米屁股上一點印記都沒有，悄悄地鬆了口氣。
老王氏及時趕到，捂住了在看熱鬨的張知的眼睛，對著方村長就罵道：“你們方村人還要不要臉？這小夥都十幾歲的人了，禮義廉恥都不要了？以為在這漏漏屁股這事就過去了？”
自然有想巴結老張家的，比如張信盛，衝到前頭來，掐著腰罵，“當我們眼睛是瞎的啊？村長，我看不用給他們廢話，先把他們打一頓出出氣，一個兩個，還會惡人先告狀了？我得出去和彆村人說道說道，以後見了方村人離遠點，小心人家訛你。”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村長沒攔著人，實在是方村人欺人太甚，還敢打上門來。
方村長臉黑如鍋底，氣得手都抖起來了，用腳尖踹了一下方小米的屁股，“還不把褲子提起來！”
“嗷~”
這一下正中痛處，方小米猝不及防之下，痛得跪趴在地上。
方村長以為他還在裝，臉更黑了，又踹了一腳。
老王氏以為方小米還要訛人，上前一步大罵道：“你擱這抽什麼風呢？長得跟被屁轟了一樣，想賣屁股啊？就你這屁股往這一漏，老少爺們都來看看笑話，沒種的東西，大家睜大眼睛看看啊，這樣的生孩子都沒屁眼，一個個賊眉鼠眼的……”
兒子還沒娶媳婦，邊上的方母忍不住尖叫道，“他有種，大著呢！”
老王氏的戰鬥力多牛啊？
本來方小米已經把褲子提起來了，被老王氏一把扯掉，“來來來，大家都瞅瞅，我咋看不見啊？”
惹得張族人發出一片哄笑。
方母急忙看向來幫忙的族人，顯然方村人也不全是傻子，有些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棍棒，默默往後退了幾步。
還有人探著頭往方小米身上看，並沒有為他們幫腔的。
再看看對麵圍觀的婦人，全都指著方小米，一人一語擠兌的方小米臉色發青。
見方母還要上前對罵，方村長大吼道，“閉嘴！”
然後，他朝張村長拱拱手，道：“對不住了，今天多有得罪！”
張村長不想放過他們，看向方村長道：“一句得罪就完事了？那以後哪個村的人都敢打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