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徐縣令滿意地點點頭,“審判完那群盜匪,就去你家看看。”
徐縣令這才看向旁邊的張老頭,誇讚道:“老丈教子有方,家風清正,不錯!”
場麵話說完,村長領著徐縣令往祠堂去。
因為張信柱提前傳話縣令要來,村長匆忙組織村裡的小孩將村子打掃打掃。
其實也沒什麼可打掃的,也就是把路上的亂石撿起來,再填一些到泥坑裡,鄉下地方,能有什麼垃圾?
主要還是家裡需要打掃的地方比較多,但縣令肯定不會挨家挨戶去看,村長隻通了知房子倒塌的那十幾戶打掃一下就行。
所以,徐縣令往村中祠堂走去的路上,看到的就是乾淨整齊的道路和房屋,還有大著膽子偷看的村民。
村民的臉上也沒有受災後的痛苦和麻木,反而是一副輕鬆的模樣。
整個村子呈現一副欣欣向榮的姿態,惹得徐縣令帶來的幾人頻頻點頭。
徐縣令忍不住想,如果百步縣治下每個村都是這樣,他還愁什麼年底考評?
宗祠門口,村長早早讓人準備好了高椅和案桌。
衙役往兩旁一站,徐縣令往高椅上一坐,一身官服襯的人格外威嚴。
村民才突然感覺到,上頭坐著的是一縣的父母官,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金氏上前跪下,磕磕巴巴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徐縣令點了兩個衙役,“你們帶著人你把難民帶過來。”
聽到吩咐,兩個衙役立刻跟著村長一同前往宗祠後麵,不一會就和村裡的漢子一起,壓了一群人來。
被開水燙過的一群人,斷斷續續都起了些水泡,尤其是帶頭的劉大力幾人,臉上身上的水泡看著格外駭人,而且有些水泡破了,流出的液體糊在臉上,結成淡黃色的硬疙。
徐縣令幾人難受地閉了閉眼。
一時間空氣靜默下來,這群人跪在地上,除了領頭的那幾個,一個個臉色慘白,尤其是跪在最後麵的幾人,抖得成了篩子。
“你們可知罪?”徐縣令沉著臉問道。
“知罪知罪,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都是被劉大力幾個蠱惑的,求求大人饒了我們吧。”
除了劉大力幾人,其他人跪在地上爭先恐後的認錯,頭磕的砰砰響。
“安靜。”徐縣令大聲製止道:“劉大力,劉大勇,劉大錘……你們八人可知罪?我朝律法言明,盜匪搶劫他人判死刑。”
劉大勇幾人一聽要死刑,冷汗不停地從額頭滑落,望著劉大力唾罵道:“都是你,都是你攛掇我乾的,你就是個禍害、災星,你怎麼沒死在外麵。”
劉大力依舊跪在那裡,麵無表情一聲不吭。
徐縣令被一群人的聲音吵得心煩,“不肯說嗎?把人押送回縣衙,讓他們把劉大力幾個犯過的罪都倒一倒。”
徐縣令說完,衙役們一擁而上,將這群難民壓下去了。
沒想到事情這麼輕鬆解決了,金氏鬆了一口氣,退到了老王氏的身後。
“去村裡瞧一瞧,先去看看房子塌了的那幾家吧。”徐縣令起身,示意村長帶路。
一走進張智金家,就能看到院子裡鋪的黃豆秧,張智金正拖著木碾在碾黃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