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能得這個封賞,說白了都是靠知了,剩下的首飾我要給知了當嫁妝,你們有意見嗎?”
婆婆給自己分了這麼貴重的東西,自己還能有什麼意見?一個個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等張知拒絕,老王氏將箱子扣住塞進她的懷裡,“知了,等你大一些再拿出來帶,現在還是太招眼了,彆被哪個不長眼的搶去了。”
張知隻好點點頭,自己先保存著吧。
剩下的綢緞老王氏都收起來了,才做了新衣服,這些布料還是留到過年的時候再說。
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望向了桌子上的銀子。
張老頭做主分掉,“今天就再分一次銀子,老大老二老三和知了還是十兩銀子,大娃二娃年紀大了,總有想買的東西,一人分五兩。”
老王氏二話不說打開銀錢匣子,該分的分,該收的收起來。
她拿起一塊十兩的銀錠塞進張老頭的手裡,“拿著吧,怎麼說也是有官身了,出門在外總有用到錢的地方,彆亂花啊~”
張老頭笑嗬嗬地接過。
東西分得差不多了,時候不早,眾人都歡歡喜喜的回去睡覺。
二娃湊在張知耳邊小聲道:“你知道範大人為什麼突然來咱家嗎?”
張知確實挺奇怪的。
按理來說,範大人作為欽差大臣,就算要宣讀聖旨,也應該在巡視完百步縣災情後才來呀,卻在老張家陷入困境的時候,突然降臨。
“是王稔拜托他父親給範大人寫信的,王稔的叔祖父是範大人的上司,官拜禦史大夫。”二娃神神秘秘地解釋。
張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二娃頓了一下,撓了撓頭發,“出事那天,王稔不就在嗎?然後我們就問王稔該怎麼辦?他就幫我們寫了信。”
張知了然地點點頭,以前就知道王稔是個外冷內熱的人,沒想到竟然能幫老張家到這種地步。
“那你們明天帶兩壇桑葚酒去,王叔好像很喜歡喝這個,嗯……把最後兩壇子桑葚醬都帶過去吧,我記得王稔喜歡。”
“知道啦,小管家婆,我和大哥都會銘記王稔的恩情的。”二娃手賤地捏了捏張知的包包頭,直接把小包包捏散了。
“哼!”
張知生氣得一拳捶在二娃腰側,疼得他扶著牆直吸冷氣。
打開房門,大娃將收拾箱子給她放好,拉著二娃走了。
小水村出了一個正五品的勤農子,消息傳得很快,沒趕上吃席的人鄉紳地主都送來了禮物,不過,貴重的東西都退回去了。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範大人大致將百步縣的鄉鎮都巡視了一遍,今天傳來消息,升堂審訊丁族人,邀請張老頭去旁觀。
一直等到天色快黑了,張老頭才回來,身後還跟著四個乾瘦的人。
張老頭解釋道:“這是官奴,一家子本來是在莊子上乾活,莊子被罰沒後,奴仆遣返原籍,就被送到百步縣了。”
張知看著一家子像是老實的,點點頭,“行,爺爺,那群人怎麼處置?”
問道這個,張老頭就覺得大快人心,“丁族長和那十二個人被判了明年秋後問斬,大部分丁族人都被判了流放,還有些是拘役,你們是不知道,那群人真不是東西……你們可不能學壞……”
張知聽完鬆了一口氣,老張家又可以回歸正常生活了。
“對了,縣衙沒收了好些土地,我打算買一些離縣城近的。”張老頭顯然下定了決心,已經讓老王氏拿銀子了。
土地是農民的根,家裡有餘錢,自然要多買些好田地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