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芸卻沒有想那麼多。
或者說,對楊芸而言,此刻的孫平安,就是她絕望中最後的一絲希望。
“平安,你……”
“阿姨,您放心,我會把叔叔治好的,他還得喝我和大蜜蜜的喜酒,還得幫您一起帶外孫呢!”
孫平安笑嗬嗬的對未來嶽母說道。
楊芸母女倆看著孫平安輕鬆的模樣,聽著孫平安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慌亂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
“走,蜜蜜,咱們出去。”
“出去,所有人都出去,出了任何問題,有任何後果,我們自己負責。”
除了做這台手術的醫護人員外,所有人都被楊芸媽給攆了出去。
區醫院院長,是被武英達和另外一名警員架出去的。
身為醫院負責人,出了醫療事故,他首當其衝要背鍋的。
更不要說一個不了解根底的人,是不是醫生不知道,有沒有行醫資格不知道。
啥都不知道啊!
這要是出了醫療事故,他的仕途可就要就此終結了。
名叫愛德華的飛刀醫生也留了下來,他很想看看這胖子是如何做這台手術的。
“這台手術根本無從下手。”
“傷者對麻醉藥物過敏,而如果不進行麻醉的話,傷者連開胸手術的第一刀都撐不住。”
“要是傷者在劇痛下亂動的話,很容易導致大出血。”
愛德華非常嚴肅的說道。
麻醉藥物過敏,比麻醉藥物耐受更惡心。
耐受,就是身體有抗性,麻醉師雖然頭疼,但隻要加大劑量,在一個恰恰好的程度,就可以了。
雖然麻煩,但能夠完成麻醉。
而過敏,則是根本就不能用麻醉藥物,一用就會起過敏反應。
渾身起紅疹,心跳速度加快,甚至會出現呼吸困難等情況。
心臟中槍,心臟本就已經承受不住,這要是再過敏刺激一下,那就徹底完犢子了。
愛德華善意的提醒道:“這可不是出風頭的時候,你要考慮清楚。”
孫平安瞥了愛德華一眼。
出你馬責發責的風頭。
就算躺這兒的不是未來嶽父,孫平安硬著頭皮,也要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