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我給你扒皮去嘍!”蔡叔笑罵道,挑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黑魚,往稱上一扔。
“3斤會不會太大了?”
“不大,我請哥們吃飯,人多。”
蔡叔把黑魚按住,隨手抓起菜刀,一刀背就把黑魚給拍暈了。
然後放在案板上,動作麻利的去鱗,分半,去內臟。
“哎哎哎!老板,憑啥你給他整,不給我整啊?”還沒走的年輕男子不樂意了,這不區彆對待嘛!
“咋的,這我侄兒,親侄兒,我樂意給他整,咋地?不服?”
蔡叔抓著菜刀,瞪著眼珠子,梗著脖子叫道。
那架勢,大有一種你再敢嗶嗶一句,菜刀就嵌你身上的感覺。
年輕男子縮了縮脖子,走的跟後麵有狗攆似的。
孫平安和蔡叔對視一笑。
“回去自己切片去,沒工夫跟你扯犢子啊!”
“哈哈!蔡叔,再給我把魚煮了唄?”
“滾犢子。”
這就是北方人買菜的日常,逗悶子打趣,扯犢子。
生氣?
要是不熟悉,當然不能這樣,那就是挑釁找茬了。
熟悉的都這樣,不開玩笑沒意思。
要是連玩笑都開不起,就沒下次了。
盤古公司經過大力推廣,現在已經經常能夠見到付款碼了,不過距離全民手機支付,估計還要個一兩年。
孫平安掃碼付款,接過袋子,和蔡叔道彆,晃晃悠悠,不緊不慢的向著那名年輕男子跟去。
孫平安看到一個假扮買菜市民的中年女警。
目光一對上,孫平安就衝著那個年輕男子使了個眼色。
然後左手提著買來的菜,右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不著痕跡的攥拳敲了敲脖子,就好像頸椎不舒服似的。
這個手勢代表著——盯死這個人。
中年女警看似沒有反應,實則拎著買來的菜,從另一個方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