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浮竹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張調令來,那紙張上的墨跡似乎都還沒有完全乾透,而且上麵的字跡龍飛鳳舞、極具抽象藝術感,一般人恐怕很難辨認得清楚。但浮竹卻毫不猶豫地將其一把塞進了露琪亞的手中。
浮竹如此著急忙慌,是生怕林宇會突然殺個回馬槍回來,一旦真相暴露,那他在露琪亞麵前偉光正的形象可就毀了。因此這件事情辦得越快越好,隻有這樣才能讓浮竹稍稍安心一些。
“隊長!我會常回來看你的。”
而露琪亞則顯得有些不情願,她緩緩伸出手,極不情願地接過了那份調令。在臨彆的那一刻,她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熟悉的一切,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之情。那模樣,真是讓人看了都心生憐憫,不忍心與她分彆。
換個番隊搞得就像生離死彆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上戰場了,至於麼!又不是回不來了。
沒過多久,露琪亞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臉,懷揣著那份沉甸甸的調令,步履沉重地來到了七番隊。
雖說平日裡她也時常光顧此地,但那僅僅是以客人的身份前來拜訪罷了。然而這一次,情況可截然不同,她竟然就這樣被當作貨物般“賣”給了七番隊!這種感覺怎能與以往相提並論呢?
當露琪亞踏入隊長室時,卻沒有發現林宇的身影。掃視一圈後,唯有鐵左衛門正伏在辦公桌上,埋頭奮筆疾書,全神貫注地處理著堆積如山的隊務。
“呃......我的老師去哪兒啦?”
露琪亞麵露疑惑之色,忍不住開口問道。
“隊長他呀,昨晚喝多了酒,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呢,這會兒正在休息室裡呼呼大睡呢。露琪亞,你來這兒找隊長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嗎?”
聽到聲音,鐵左衛門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向露琪亞。
其實就在林宇剛回到隊裡的時候,就特意叮囑過鐵左衛門,如果露琪亞來找他,就告訴她說自己因為醉酒未醒,仍在睡覺。
儘管鐵左衛門對這個奇怪的要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出於對隊長命令的絕對服從,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照做了。
“鐵左衛門副隊長!我是前來報到的,從今日起,我便正式成為七番隊的一員了!”
隻見露琪亞滿臉不情願地走到鐵左衛門麵前,緩緩地伸出手,將那張已經變得皺巴巴的調令遞了過去。
如果你要問這剛剛寫下的調令怎會變成如此模樣,那可真是說來話長。露琪亞在此鄭重發誓,這絕非是由於她對此次調動心懷不滿而反複將其揉成一團所導致的。
“哎呀呀,你竟然真的來了?我原本還以為隊長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呢。”
鐵左衛門一臉驚訝地看著露琪亞,心中暗自思忖,這事兒還真就這麼成了?連浮竹隊長都點頭同意放人了?實在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哼,雖說我自己打心底裡一萬個不願意接受這件事情,但沒辦法,這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露琪亞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彆提有多鬱悶了。想她之前可是使出渾身解數表示反對,隻可惜最終還是沒能改變這一結局。
“調令給我吧,你就先待在隊長室,我也不知道隊長會怎麼安排你,等他醒了再說吧。”
鐵左衛門強忍著激動的心情接過了調令,露琪亞過來了就意味著他可以從隊務工作的苦海裡解脫了,就是睡覺也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