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些刺頭和惹怒院長的人,也會被以特殊的方式“處理”掉。
我不知道為什麼柯亮會這麼清楚這些事情。
但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感。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忽然滿臉認真地看向了我,問了我一句話。
“曲翼,要和我一起越獄嗎?”
我微微愣住了,並看向了四周。
整個孤兒院被三米高的圍牆包裹,像是一間牢籠,將我們牢牢關在這裡。
唯一的鐵門常年緊閉,門口還有保安大爺坐著。
我根本無法想象,要怎麼樣才能從這裡逃出去。
雖然我無比渴望著要逃脫這個地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但我猶豫再三,沒有立刻回答他。
我想象不到他能有什麼辦法帶我離開這裡。
就在那天下午,政府的人員忽然來孤兒院視察了。
我從這些人之中,看到了當初送我來這裡的那個工作人員。
短短幾年的時間,他的職位似乎就得到了躍遷,旁邊的幾人都隱隱以他為首。
我向他露出了祈求的目光,他也同樣注意到了我。
我確信他認出了我。
可不知為何,他卻故意將視線移走了,之後再也沒有看過我。
我們全部齊聚於教室之中,臉上擠出一如既往虛偽的笑容,拿著書裝模作樣的看。
那
些政府人員則是拿著個相機,將我們這虛偽的模樣拍攝了下來。
一向冷酷霸道的院長,在這一天也像化身成了一個慈祥無比的人,對我們噓寒問暖,甚至就連午飯都比以前豐盛了許多。
這次吃飯時的照片,應該是我們這一天最真實的模樣。
看著我們狼吞虎咽的樣子,每一個政府人員,都十分欣慰的笑著。
這次的視察工作很“圓滿”的結束了。
而就在他們準備離去的時候。
一個孩子卻忽然衝了出去,抱住了曾經把我送來的那名政府人員的腿。
他哭喊著在孤兒院內的遭遇,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孤兒院內的護工拖走了。
他是院長忠實的狗腿子,總是替院長做一些臟活累活,平時也經常打罵我們。
院長出來賠著笑容解釋,說那個孩子精神有一些問題。
我注意到,有幾名政府的工作人員明顯露出了嚴肅的神情,想要進一步追查下去。
可他們的領導,那個曾經送我來的工作人員,卻製止了他們。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一個曾經熱心腸,正義凜然的人變成了現在這樣。
或許是當時的那個信封,又或許是什麼其他的事情。
但我知道的是,這群政府人員走了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名衝出來的孩子。
這所孤兒院就是一間囚籠,被惡魔盤踞,窮儘一生都難以逃出這裡。
那天夜裡,我趁著洗漱的空隙找到了柯亮。
這一次,我的眼神十分堅決,像是向死而生般,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想要和你越獄,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