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牆體也是一樣的道理。
在成功將一塊磚頭弄飛以後,其餘的磚頭就好弄多了。
隻需要每天用工具在其周圍不斷鬆動,就可以撬動其他的磚頭。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困難得多。
我們又用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才終於挖出一個小洞。
洞口被長長的雜草遮掩,除非走進去,不然沒人能夠發現。
大小和狗洞差不多,隻有趴在地上,才能夠匍匐著鑽出去。
但不管怎麼說,至少我們成功製造出了一條逃生通道。
隻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逃生通道!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從洞口爬出去,但卻被柯亮攔住。
他和我說,不能現在逃走。
院長在政府裡也是有一定資源和人脈的。
我們在身無分文地情況下逃走,必定會很快被發現,並被他想方設法地抓回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完全沒有想過,逃生通道挖出來以後應該怎麼辦。
在我的認知裡,似乎隻要從這裡鑽出去,就能夠逃出生天。
“我們要把動靜弄大,並且一定要想辦法讓院長疲於奔命,沒空來管我們。”
“晚上是最好的時機。”柯亮早已經想過所有的後備計劃,並已經有所準備。
話雖如此,但孤兒院內共有兩個護工。
每天晚上,他們都會彼此交替巡邏,幾乎通宵不睡,全程
監視著我們。
想要趁晚上鬨出什麼動靜,難如登天。
但柯亮似乎很有耐心。
他想要讓逃走的成功率變得最高,不想有半點閃失。
我們已經在這孤兒院內呆了幾年,也不在乎這幾個月的時間了。
隻要能夠成功逃走,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我們開始正常生活,雖說時不時就會被護工打罵,又或者被院長看不爽,抓緊小黑屋中電上幾次。
但一想到那個能逃走的通道,我就將一切都忍耐了下來。
可一個噩耗,還是在兩個月後傳來。
柯亮要被“出貨”了。
在孤兒院內,我們幾乎看不到任何帶有日期的東西,隻能渾渾噩噩地度過每一天。
然而那一天,我在上廁所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兩名護工之間的交流。
還有一天,竟然就是柯亮的十歲生日了。
每一名在孤兒院中消失的孩子,都是在他們十歲的時候,忽然消失在孤兒院內的。
他們探討著怎麼帶走柯亮的步驟。
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直到他們離開,才瘋狂地找到柯亮,把這件事情講給了他聽。
聽我的話以後,柯亮的表情極為嚴肅,卻很快做出了決定。
“不用等了,我們今天晚上就‘越獄’。”
他的眼神無比認真,緊緊盯著我:“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一定會讓你離開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