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金晶眉頭一挑,“他一個虛魔議會的議員,要和我們做什麼交易?”
常年征戰的他,此刻已經有些跟不上秦澤的思路。
事實上,大部分的狩虛者都專注於戰鬥,對於這種爾虞我詐的事情十分的不擅長。
“這柄飛刀之上,寫滿了死去三人的罪行。”秦澤指了指金晶手中的飛刀,“這是他在告訴我們,他並非濫殺無辜。”
“郝鐮作為主謀者,的確死不足惜。”金晶點了點頭,卻質疑道,“可從這些罪行上來看,其餘的兩人最多就是脅從犯,無論怎樣都不至於一死吧?”
“從法律上來看,的確如此。”白韜在一旁插話道,“但徐也那家夥現在已經加入虛魔議會,根本不會遵守法律吧。”
“在他看來,這兩人為郝鐮做事,隻是為了攀附對方,根本不在乎被加害者的死活,所以並沒有繼續活著的價值。”
“他也從來不會認為一個做儘惡事的人能悔改,所以也不會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因為在他看來,所謂的悔改,隻不過是逃避自己做錯事情的借口……以及對於其本身更有利益的選擇罷了。”
“某些方麵來說,他的確是這樣……特立獨行的人。”秦澤聳聳肩膀,輕聲補充道。
“一個叛逃者,在你們心裡的評價還挺高。”金晶情不自禁地開口。
他仍是有些無法接受,這種憑借自己的喜好,就隨意處決他人的行為。
“您如果認識他的話……或許就能一定程度理解他了。”白韜道,“或許對一個三觀正常的人來說,難以接受他做的事情。”
“但他也從來不在乎彆人的想法。”
“好吧好吧。”金晶不願在此事上多說什麼,將話題引回正題,“所以這和交易又有什麼關係呢?”
“很簡單,他想讓你們做出一個選擇。”秦澤從金晶手中接過飛刀,“倘若你們將這件事原封不動地上報給政府,彙報三人的死因。”
“那他就會立刻像是之前礦區新聞事件一樣,將郝鐮三人的惡行公之於眾。”
“到時候,對於死去的三人,所有的民眾都會大讚死得好。”
“而群眾的怒火被點燃以後,自會不斷挖掘出郝鐮的罪行,從而……牽連到礦區事件的你們。”
“郝鐮的背後是四大家族的郝家,此次【移天】被奪,郝鐮又被聲討、他們自會將責任壓到你們身上,從政府內部對你們施壓。”
“因為你們的失誤、導致【移天】被奪,郝鐮身死,名譽受損。”
“彆的不說,至少你們都要受到政府內部的處罰,且郝家會以各種手段來惡心你們。”
金晶的表情隨著秦澤的敘述逐漸凝重,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了此事件所帶來的影響,頓時嘴唇微抿,心情一沉。
他情不自禁地開口問道:“那……第二個選擇呢?”
“第二個選擇很簡單。”秦澤把玩著飛刀,刀尖點在指尖,微風令其飛速的旋轉起來。
“那就是讓你們認可他的行為,將所有的責任都轉移給死去的郝鐮和他身上,從某種角度上成為他的共犯。”
“什麼意思?”金晶立刻感覺到喉嚨乾澀起來。
“很簡單。”秦澤道,“礦區內部無事發生,你們將【移天】完好無損的交付給了郝鐮。”
“讓所有礦區內的成員都緘默其口,然後將車子連帶著屍體一同損毀。”
“與那幾名同行的工作人員串通,讓他們咬死一個結論——”
他抬眸看了一眼金晶,“有不明身份的敵人試圖爭奪【移天】,郝鐮為了保護【移天】,拚死交戰,從而導致【移天】損毀,敵人重傷離去,最終以身殉職。”
金晶口乾舌燥,沉默了足足兩分鐘。
徐也所留下的兩個選擇,說是選擇,實際上就是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