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得多倒黴,才會遇到這種事情?
天道對她也不是一般的嚴苛。
燕瀟然有些擔心地問:“你怎麼樣了?”
他守了她一夜。
他們原本就共命,他對她身體的情況,她再清楚不過。
師折月知道這事瞞不過他,有些感歎地道:“辛苦奮鬥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燕瀟然有些不解地看著她道:“解放?”
師折月想起這個時代沒這個詞,便道:“就是打回原形的意思。”
“應該是天道把齊靈兒做的惡全算到了我的頭上,壽命什麼的暫時沒扣,但是我的身體已經變得和之前一樣了。”
“按照這種情況,我覺得齊靈兒再多殺一些人,我的壽命可能就得再減一減了。”
她說完又罵道:“這賊老天如今是見不得我半點好!”
“我要續命千難萬難,但是要減壽命,卻是眨眨眼的事。”
她心裡要說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事。
從某種程度來講,齊靈兒的事情和她其實是扯不上什麼關係的。
但是就因為她那日見到了齊靈兒,為她批了命,本意是想救她,結果這件事情最終就成了如今這般。
燕瀟然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們最初是為除去齊靈兒這個禍害而要去殺齊靈兒,現在卻為了救師折月,還得儘快殺了齊靈兒。
師折月有些感慨地道:“我前幾日還在你麵前吹牛,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遠比之前好,殺個齊靈兒不成問題。”
“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這話實在是太打臉了!”
燕瀟然原本心情有些沉重,聽到她的話後有些哭笑不得。
他隻得道:“我方才在想,就算齊靈兒殺人之事和你有些關係,但是那關係也拐了好幾層。”
“可是天道依舊把這些事情全算在你的身上,對你不是一般的嚴苛。”
“我就覺得天道是不是和你有仇,變著法子在整你。”
師折月騰的一下坐起來道:“實不相瞞,我也有些想法,但是我對天道這狗雜種無可奈何。”
天上傳來了一記雷聲。
師折月披了件衣衫下了床,走到院子中間,指著天罵道:“怎麼?許你做,還不許我說嗎?”
“你對我做的事情這麼不要臉了,我罵你幾句怎麼了?”
她說完罵了她之前雲遊時學到的臟話全罵了遍,最後道:“你有本事就降道雷劈死我啊!”
“這樣見天地為難我,折磨我有意思嗎?”
天上的雷聲轟轟,有雷在師折月的身邊劈下,卻愣是一道都沒有劈在她的身上。
看這情景,嚇唬她的成份居多。
師折月對著天空豎起了中指:“我明白了,你是想要劈死我,但是你要遵循你的規則。”
“我並沒有真正做錯什麼事情,所以你不能劈我。”
天上的雷更響了,師折月的身邊電閃雷鳴。
她整個人處於雷暴的中心,但是她所有之地,又屬於絕對的安全。
在這一刻,師折月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天道之前在給她算功德的時候,必定是按照相應的標準,最小的程度給她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