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折月聽到這話便知道他這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們去了,怎麼勸都不會聽的那種。
她便道:“大師父說得對!”
國師看了她一眼,搶過她的馬翻身上去,一臉嫌棄地道:“快點,出發了!”
師折月:“……”
不愧是她的大師父。
燕瀟然在旁看著好笑,好在王府並不缺馬,他便讓人又去牽了一匹過來。
紫蛇、青狐和朝暉也跟著一起南下。
六人六匹馬,連夜出了城。
燕瀟然早就打點好城門那邊,他們過去的時候城門大開,他們順利地離開了邊城。
巡防使目送他們離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一扭頭看見戴著人皮麵具的侍衛站在他的身邊,他感覺有點怪怪的。
隻是他告訴自己,在燕瀟然離開邊城之後,他就需要把眼前的這個戴著人皮麵具的侍衛當成是燕瀟然。
他是個做事十分謹慎的人,此時規規矩矩地對那侍衛行了個禮:“夜深了,王爺不必送下官,早些回房歇息吧!”
那侍衛頂著燕瀟然的那張臉,原本是有些緊張的。
他看到巡防使的反應後,深吸一口氣,用燕瀟然的聲音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巡防使行了個常禮,這才轉身離開。
這種感覺他也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他知道這樣做很有必要。
因為這樣做才能瞞得過其他人,往後才不會在不經意間露餡。
這事他往後需要習慣。
那侍衛回到王府後深吸了一口氣,在燕瀟然的房間住下。
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處處都不對勁,根本就睡不著。
隻是時間長了之後,他也就能慢慢適應下來。
燕瀟然之所以挑這個侍衛假冒他,除了兩人的身形像之外,還有這個侍衛性格比較沉穩有關。
畢竟假冒他的話,需要良好的心態。
師折月一行人一路向南而行,這一路頗為遙遠,他們走了大半個月才到江南道的地界。
此時已經是七月份了,江南道天氣頗為炎熱,蚊蟲又多,以至於他們的行程比之前還要慢上一些。
師折月如今有十年的壽命,整體體質比之前好了不少。
隻是她的身體和正常人相比,終究還是要差一點,這樣趕路就有點吃不消。
在他們進到江南道的時候,她就病了。
她之前經常看著麵色蒼白,仿佛馬上就要斷氣一樣,但是她真正生病的時候反而不多。
這一次反而是她這些年來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生病,這種感覺就有點一言難儘。
她吸溜著鼻子躺在客棧的床上,滿臉都是生無可戀。
她多年沒有正經生病,現在卻發現,正經生病也很難受啊!
燕瀟然看到她的樣子有些想笑,卻強行忍著,問道:“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買。”
師折月還沒有回答,國師無情的聲音傳來:“她這副樣子除了粥之外,其他什麼都不能吃。”
她的體質太過特殊,正常情況下大夫是治不了她的病。
好在這一次國師跟了過來,他的醫術又極好,能替她治病。
師折月有氣無力地道:“我怎麼可能隻能喝白粥?你這是報複,明晃晃的報複!”
國師聽到她的話後笑道:“就算我是報複你又如何?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