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折月的眸光沉了下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府尹確實如他所言沒有再為難他們,也解除了通緝他們的命令。
如今他們在這座城池之中又恢複了自由。
他們離開府衙後,府尹回想自己方才在麵對師折月時不自覺地放鬆的心態,想要親近,不自覺就會和盤托出底細,他覺得有些奇怪。
隻是在這件事情上他也沒有多想。
因為他之前見到元武仙人的時候,他也有這樣的感覺。
他便覺得這或許就是修道之人的本領。
倒是他一想到燕瀟然總覺得有些奇怪,他在燕瀟然的身上感覺到了太多的殺伐之氣。
他曾經和朝中的武將有過往來,他在那些武將的身上也感覺到了這種氣場。
修道之人和朝中的武將在一起,容不得他不多想一二。
他當即便叫來值守折官差:“派個人跟著他們,若有異常,及時回報。”
官差應了一聲,便立即將這事安排了下去。
師折月和燕瀟然一出府衙,燕瀟然便問道:“怎麼呢?可是有什麼不對?”
師折月回答:“我覺得大師兄在蘇城這裡所謀甚大,這事絕對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這個陣法一定有問題,悠然發現了問題後,應該會想辦法阻止,這才形成如今的局麵。”
燕瀟然輕聲道:“國師說當年悠然南下,當時整個江南道暴雨不止。”
“悠然為了疏通河道,拯救江南道所以才犧牲整個蘇城,將蘇城沉於石湖之底。”
“可是我們到了這裡後,每天都烈陽高照,根本就沒有下雨。”
“這個陣法看起來就是當所蘇城複刻,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天氣應該就是那時的天氣。”
師折月讚同他的這個說法:“所以應該是有人改了縣誌。”
“我們之前對蘇城被沉在石湖之底的猜測,可能都錯了。”
燕瀟然的眸光深了些:“我方才還套過旁邊官差的話,他們都說最近一直沒有下雨。”
“所以對於這件事情,我們可能要改變思路。”
師折月雙手抱在胸前道:“不用猜了,應該是大師兄又做了什麼坑死人的事。”
“悠然到這裡來就是來收拾爛攤子的,這個大陣肯定也不是大師兄最初設下的樣了,悠然肯定有改過。”
“這些裡人都保留著千年前事發時的模樣,這事同樣詭異。”
“眼下我不知道這事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可以肯定,這些人全部都是真的,且還是活的。”
燕瀟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是陣法的力量嗎?”
千年前的人,他見過白稚仙和大師兄。
隻是這兩人的身體早就死了,隻是靈體一直在修煉。
他們活到如今,每個都是十分強大的存在。
隻是白稚仙和大師兄兩人走的路子不太一樣而已。
而如今這裡活著的普通人,他們身上沒有半點靈力波動,武功也平平,身體卻還活著。
這事從本質上來講,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但是燕瀟然如何不但見到了,還和他們動了手。
他摸了他們的脈,甚至還弄傷過他們,看到了他們濺出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