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雨水漸多。
一些光禿禿的樹枝上,已經是開始有嫩芽開始出現。
黑雲寨聚義堂內。
孔捷與謝玉林馬不停蹄,快速的來到黑雲寨。
“孔團長,謝參謀坐,你們來的正好。”林天塵帶著笑意與孔捷和謝玉林打著招呼。
孔捷聞言,憨厚的臉上滿是笑意,點了點頭,和謝玉林在一旁坐了下來,兩人對於這一戰在團部的指揮室,推演過很多次。
要想在鬼子的增援前結束戰鬥,還要在縱深如此大的戰場上做到速戰速決,他們自認做不到,所依托的隻能是林天塵。
林天塵說完,轉頭看一下的王建堂:“你繼續說。”
可是他剛剛坐下,王建堂整理了一下語言,聲音就再次的傳來。
“團長,這一戰要速戰速決,應該在落魁坡這幾處高點有重火力,我們不是繳獲了不少重機槍,我們的彈藥也相當充足,到時候圍攻把鬼子趕在這一片視野開闊的地方,我們就可以直接用重火力清除它們。”
王建堂的話剛說完,一旁的李衛國讚同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地圖上的落魁坡:
“我們這是打突襲,同樣也是運動戰,重機槍的火力交叉布,一定要布置在最難打的地方,這幾個高地,確實需要爭奪一下,不過類似的高地其實不少,我們肯定要做一些舍棄。”
李衛國皺著眉頭看著地圖,這裡是連綿的山巒走勢,高地起伏,這就意味著,不管是伏擊的陣地戰,還是突襲的運動戰,都意味著有著很多大型的掩體可用。
一旦形勢不對,隻要縮回掩體,便形成了陣地戰,這便意味著戰爭的時長變得很不可控。
“那要不中間直接截斷....把這鬼子分成兩批,我們來負責切斷。”
王建堂想了想,手在地圖上方虛空的切了一下,讓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都是停留在落魁坡那一條長長的道路上。
這個提議,也就意味著,這切斷的隊伍很有可能是麵對近兩天的小鬼子,而且是腹背受敵。
就連在一旁的孔捷,在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目光瞪大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想法,大膽不說,得多信任側翼的隊伍。
孔捷十分的清楚,如果側翼的戰鬥一直僵持下去,或者拖得越久,這一支負責切斷的隊伍,這完全把自己置之於死地,把生的可能交給其他部隊掌控。
一旦其他部隊進攻不利,沒能短時間消滅敵人,等來的可能是自身的覆滅。
再者,旁邊有數個小鬼子的據點,一旦過了五個小時的時限,必死無疑,撤都撤不出來。
到時,所要麵對的恐怕是鬼子這幾個據點的傾巢出動,這壓力可想而知。
這種打法,如果換做是孔捷自己,是絕對不會派人去執行。
因為這裡麵的不確定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孔捷也認為林天塵不會這麼冒進,畢竟這風險性很大,而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林天塵。
“這個方法有執行空間,收益很高,可伴隨風險性也很大,先待定...”林天塵沉吟了之後,搖了搖頭,對於這個提議沒有否定。
因為他現在炮彈充足,確實很有自信切斷小鬼子隊伍後,成功的撤出來。
隻是收益同樣伴隨著風險,這方案還是存在一定的風險。
“教書的,你心太臟了,你他媽這淨提自己有利的計劃....”李衛國瞬間不樂意了,因為能做這一手切割的,隻有王建堂的一營。
果然文化人殺人都是用鈍刀,這提議配合團長對於戰場的精準布控,操作空間還是很大的,風險性會隨著柱子的炮擊而減弱。
畢竟,現在炮排早就已經升連,有三十門迫擊炮,炮彈更是有著500多發,炮火支持下,特彆是團長配合柱子的炮火打擊,負責切斷的隊伍,自然會變的相對安全。
王建堂沒有搭理李衛國,而是神色認真的開口說道:
“團長,現在我們一營人數最多,自然需要承受最艱難的任務,我們個個都是能打鬼子的精兵,這個切割任務就交給我們一營,我一定拖出殲滅的時間,最快的結束戰鬥。”
王建堂說著,目光充滿著炙熱,仿佛在等待著林天塵的命令一般。
可王建堂的話剛剛說完,李衛國瞬間不樂意,他承認這教書的提起槍,是真的武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