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知道了”大丫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多問什麼。
“行,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田野說完這句,便轉身離開了。
三天後,田野正在屋子裡盤算著事情,就見大丫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不好了,小翠嫂子出事了。”
“又出啥事了,你慢慢說。”
“是怎麼回事……”大丫喘勻了氣後說道:“今天早上二黑哥到我家找我,說是讓我去他家幫著看看。小翠嫂子這些天一直是不吃不喝,就那麼坐在那緊緊的抱著閨女,一刻都不肯撒手。手裡還一直念叨著,媽媽在,媽媽在,媽媽不會丟下你之類的話。”
“起初,我以為是衝撞到了什麼,便點了三根香,圍著屋子轉了幾圈。不過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生。後來我又懷疑是死去的老二心有不甘,回來鬨騰。可後來發現,似乎也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黃小四不在,我會的本事也就這麼點了。沒辦法,我隻好過來找您幫忙了。小翠嫂子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東西沒睡覺了,在這麼折騰下去,不死也差不多了。她的孩子還那麼小,可不能讓她出什麼事啊!”
“走,帶我過去看看”田野聽完大丫的話後,起身跟著大丫出了門。
之前因為事態緊急,田野並沒有隱去身形便闖進了胖兒嬸家。這回隻是過來瞧上一瞧,未免在牽扯出其他事情,再進胖兒嬸家之前,田野先行隱去了身形,這才隨著大丫一同進了胖兒嬸家。
走進小翠居住的東下屋後,大丫裝模作樣的又掏出三隻黃香來,點燃後插在實現準備好的香爐裡,口中嘰裡呱啦的不知道在念些什麼。
其實,大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麼。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騰些時間給田野,希望他能夠查出小翠異常的原因。
大丫嘚吧嘚吧的念了好一會,現編的詞都快用儘了,耳邊終於是得到了田野的回應。
“小翠這並不是得了什麼邪病,她這個樣子應該是思念成疾,得了抑鬱症。”
田野進屋後,仔細觀察了半天,又將法力灌入小翠體內,卻沒有發現任何邪氣存在。
這時,田野發現小翠的眼神渙散,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致。唯有對懷抱裡的孩子,顯得格外的寶貝。就算孩子已經熟睡,她也要一直抱在懷裡,一刻都不肯撒手。
看到這,田野猛然想起一件往事。那還是,田野在念高中的時候的一件事。
當時住在田野家隔壁的鄰居因為難產,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存活下來。鄰居出院以後,一天天不吃不喝不睡,就知道抱著一個布偶。家裡人誰跟她說話,她都不理。但卻時不時的和布偶對話,對著它唱歌。
一家人都擔心的要命,卻有無能為力。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鄰居突然正常了過來。
不僅會和家裡人聊天、說話,甚至還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
家裡人見她恢複正常,都高興的不得了。
哪知就在她轉好的那天夜裡,這個鄰居從家裡的窗戶跳了下來,當時就沒命了。
後來經法醫判斷,才得知,這個鄰居在孩子沒了之後,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從而得了產後抑鬱症。她把那個一直伴隨著她,當成了自己的死去的孩子,甚至在跳樓的時候都沒有撇下它,帶著它一起跳了下去。
若是當時,鄰居的家裡人能夠早點發現她的不正常,及時的送去醫院治療,恐怕慘劇也不會發生。
隻可惜,當時她的家人並沒有往這個方麵去想,以為她隻是傷心過度,邁過這個坎也就好了。
他們哪裡知道產後抑鬱症的可怕。就這麼著,一個好好的家庭,支離破碎。鄰居的丈夫,也在一年之後,酒醉之後出現意外,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