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的聲音不大,但卻透露出一絲鐵血鏗鏘之力。
話音落下,大殿之內寂靜一片,針落可聞!
前世江銘,對青元聖地死心塌地。
對於這等汙蔑,也堅信著宗門會還給自己一個公道。
拒不認罪。
被季寒衣下令關押在極幽寒獄內三年時間反省。
這三年裡,本就暗傷無數的身體,受到了那極幽寒獄內的寒風侵蝕。
至於他身上的冤屈,根本沒有人在乎。
對她們而言,江銘不過是一個被關押的廢人罷了,誰會為了一個廢人浪費口舌。
唯一的一個相信江銘的,便是師叔黎紅蓮。
但後來江銘卻聽到消息,師叔黎紅蓮進入結界內調查,卻神秘消失。
直到三年後。
葉青書以手段腐蝕了青元聖地上下,天衍魔宗降臨聖地,一片血腥彌漫,同時結界之中的妖魔,也早已經與天衍魔宗形成聯盟,撕碎了老祖以身祭道布置下的小結界。
血腥降臨,摧毀青元聖地一切的時候。
他們才想起來,當初鎮守結界的江銘。
才知道江銘是被冤枉陷害的。
但卻已經晚了。
青元聖地上下被屠殺乾淨,季寒衣等人,也被天衍魔宗給煉成大藥。
被困在極幽寒獄的江銘,也被妖魔給包圍。
最後一刻,江銘跳入了極幽寒獄的一個裂縫中,不知道沉淪到了混沌中多久的時間。
再次醒來便是現在。
江銘在結界之中血守了百年時間,也算是還清了老祖的恩情。
至於季寒衣,還有這些眼高於頂,自詡高貴的師姐們。
江銘不欠她們!
至於這青元聖地會有什麼樣淒慘的結局,也都與他無關。
這一世,江銘將為自己而活,而並非是為了刻意的討好這些虛偽之人,白白浪費自己的大好人生!
青元聖地之後淪落到什麼樣的下場,也都與他江銘無關。
大殿眾人聽到江銘此番話語,鴉雀無聲,殿上的季寒衣,更是氣得胸脯上下巔動。
對我們太好?
退出青元聖地!?
江銘哪裡來的膽子,竟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宗門認為你有罪,你甚至不辯解一番,就說要退出宗門,以此來作為要挾不成?
季寒衣的眼中冒著怒火。
對我們太好?
你說的一百年前做的事情吧?
那些難道不是你自願的?
本宗什麼時候要求過你去做這些!
更何況,青元聖地能有今日的輝煌,靠的不是你江銘,而是本宗的帶領!
“江銘,宗門養你一百餘年,你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小師弟親眼所見,你屠戮同門!你還在這裡抵賴。”
“難道小師弟會冤枉你不成?”
“還妄想以退出宗門來要挾師尊,你簡直無恥!”
“跪下!”
大師姐鐘雨然站出來嗬斥道,身上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百年的時間,大師姐鐘雨然曾經溫婉的氣質,此刻也變得如同一個怨毒的婦人,嘴角不免的有著一抹上揚之意。
曾經她才是青元聖地的大師姐。
青元聖地年輕一輩的牌麵。
但是隨著江銘的到來,一切的風光都落在了江銘的身上。
似乎江銘才是這青元聖地的大師兄。
甚至一些同門師弟們請教問題,也都隻會去找江銘,而不是她這個大師姐。
幸好,風水輪流轉。
江銘在妖魔結界內,荒廢百年時間。
境界依舊停留在地煞境巔峰,甚至隱隱的有些回落。
而她卻不同。
百年時間,已經踏入了天罡之境,高高在上,能夠輕鬆的碾壓江銘。
雖然與頂尖的一些妖孽還有些差距,但在如今的青元聖地內,也隻有小師弟能夠壓製她一籌。
但小師弟跟江銘不同。
江銘出生卑賤,不過是一個乞丐。
而小師弟卻是名門望族之後,來自北荒的一個大族。
你江銘算什麼東西,也想一直踩在我的頭上?
江銘卻並未理會眼前這蹦躂厲害的女人。
而是取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嘭!”
江銘手掌一動,將身份令牌捏碎,化為粉末灑下。
“從今日起,青元聖地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看著江銘將身份令牌給捏碎。
大殿內的眾人意識到,這是動真格的了。
一時間也都紛紛議論。
季寒衣美眸一瞪,猛得從聖主之位上站了起來。
“江銘,你說什麼,你再說
一遍!”
季寒衣不敢相信,有些被氣的發抖。
江銘什麼時候變成了這般不聽話的模樣。
這一次的事情,誰對誰錯先不說。
是不是被冤枉的也先放在一邊。
小師弟葉青書都受傷了,難道你江銘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最多也就是在極幽寒獄內關押一段時間。
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季宗主聽得清楚的很。”
“既然你們說結界內有異寶誕生,自可進去搜尋,我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