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想到這,就覺得糟心,麻溜的掏出匕首蹲院子裡磨起來。
剛背著豬草進門的朱月蛾,心裡一肚子火氣。
家裡三個媳婦,憑什麼她大清早就要出去割豬草喂雞,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就能躲清閒。
她看到木白正要嗬斥,突然眼睛被白光晃了下,她閉了下眼,再睜開,好家夥,太滲人了,老三家的要乾嘛?
大白天的磨刀,而且還不是菜刀。
她到嘴的埋怨瞬間沒了,背著豬草麻溜的進了後院。
顧歡揉著眼睛出來,看到木白,好奇歪頭看著她。
“三嬸娘,你磨刀乾嘛?”
木白抬頭看著小丫頭睡眼惺忪的臉,手指癢癢,伸手想摸。
“顧歡過來。”
朱月蛾突然怪叫一聲。
快速衝了過來,一把抱住顧歡,往灶房去。
灶房裡有蘇珊,如果木白正要拿刀子捅人,就木白和蘇珊的恩怨,一定先捅蘇珊。
捅了蘇珊,一定不會再捅她。
顧歡被自己娘嗬斥一聲,人還是懵的,進了灶房,看到蘇珊再吃紅薯。眼睛一亮,娘帶著她來吃紅薯了。
“二嬸娘好吃嗎?”
小丫頭湊到蘇珊跟前,眼巴巴看著,水潤潤的眼睛帶著幾分膽怯。
蘇珊看著自己手裡的紅薯,給她扳了些。
“給你嘗嘗。”
朱月蛾看到蘇珊手中的紅薯,心裡更不得勁。
她去地裡乾活,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蹲家裡。
老二家的還吃上了,哪怕是給了她閨女一塊,她心裡任然不舒坦。
“老二家的,你怎麼都不去地裡忙活,進門就是顧家人,也是顧家的一份子,總偷懶這日子還怎麼過?”
蘇珊眉頭微皺,這是跑她這裡說教來的?
“大嫂你說的什麼話,野哥說了,家裡人是按照工分吃飯,但他一個人就把我的活給做了,我吃他掙下的工分就成,嫂子你要是覺得我偷懶心裡不舒服,你找大哥去,讓她把你們娘倆的工分掙了就成。”
蘇珊綿柔的一句話,堵的朱月娥麵色難看。
沒對比就沒傷害,之前她還不覺得如何,和顧全過日子也還算過得下去。
如今老二家和老三家的對比著,她心裡更氣,更難受。
“弟妹這說是這個道理,但男人一直付出也不好,還是要互相幫襯下。”
蘇珊掃了朱月蛾一眼。
“嫂子,你昨晚喝粥了?”
朱月蛾有些懵,她沒有啊!
昨晚吃的乾的,還有這和乾活有什麼關係?
蘇珊不等朱月娥開口,又補充了一句。
“嫂子喝粥時,想來多吃了幾根鹹蘿卜,我看以後吃淡點。”
朱月蛾反應了下,麵色就黑了,這死丫頭是說她鹹吃蘿卜淡操心。
嫌棄她管多了。
她臉色一黑,想反駁幾句。
讓她知道她這個大嫂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剛要開口,身體就被一道黑影給罩著。
她後背有些麻,回頭看去,森冷的刀光一閃。
她瞪大眼,怪叫一聲。
“木白你彆過來,我沒招惹你,你要捅就先捅蘇珊,她和你有仇。”
木白依靠著門站著,手中捏著匕首敲打在右手心上。
聽到這話,挑眉看著蘇珊。
又看看朱月蛾,麵色更黑。
木白朝著蘇珊的方向走去,朱月蛾鬆了口氣,小聲嘀咕一句。
“你捅了她就不能捅我了!”
蘇珊眼裡閃過笑意,快速低下頭。
“木白,你不能捅我,留著我還有用,我給你做飯,做好吃的飯菜,你捅大嫂吧!大嫂沒用,捅了也是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