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紀家情況特殊,出了個英雄紀老二,一下子改頭換麵了不得起來,鄉裡邊時刻關注著,一絲一毫都要注意影響。
否則一個不小心,他這個當村長的不但從中撈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惹得一身腥。
“這個,廣存媳婦啊,大叔說句公道話,一家人相處遇到些磕磕碰碰矛盾事那是難以避免的,眼下你公爹已經先退了一步,你也就彆繼續胡攪蠻纏的鬨騰了。方才你公爹說的道理,不管到什麼時候,那都是成立的,三丫到底姓紀,不是你說想帶走,就能帶走的。”
“說句不中聽的,你一個女人,年紀輕輕離了紀家早晚都是要改嫁的,這要是讓三丫跟了你,那到時候莫不是還要讓三丫跟著後爹改姓,張嘴管彆人叫爹?那可成什麼了,三丫是廣存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你這樣就是鄉裡頭的領導同誌也不能容你。”
思來想去,張村長還是決定從白玉雪這裡入手。
一個大字不識的鄉下女人嘛,甭管平時張牙舞爪多厲害,隨便說兩句大道理,嚇唬嚇唬也就知道怕了。
“按說你公爹能同意你就這麼離了紀家,已經算是不錯不錯的了,你就不要得寸進尺,強人所難了吧。”
這番說辭,很快得到了在場多數圍觀村民的認同。
這年月,女人離婚很少,丈夫死了改嫁的很少,離了婆家還能把孩子帶著一起走的更是少之又少。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勸說,白玉雪怒極反笑,她命苦男人沒得早,她離開婆家的時候想要帶走自己的孩子,怎麼在這些人眼裡看來就是得寸進尺,強人所難了?
不過這年代人們的主流思想就是這樣,光靠她一個人一張嘴是掰扯不明白的。
再者,現在還不是跟村長撕破臉的時候,她想要帶著女兒遠遠地離開紀家,戶口、介紹信都是問題,這些可都是村長在一手把著呢。
“好啊,不讓我帶著孩子走是吧,那我也不走了。”
白玉雪冷冷一笑,那笑容看得在場眾人大太陽底下站著都覺得渾身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