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雪手裡還剩下些錢,這會兒便想著帶女兒到外麵街上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順便再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把空間倉庫裡的本地豬肉賣出去,以達到儘快變現的目的。
隻有手中實打實的有了錢,才能更好的規劃起下一步究竟該怎麼帶著女兒徹底脫離老紀家。
走之前,白玉雪自然是要跟江知慧說一聲的。
她先領著小湉湉去公共衛生間找了水龍頭洗乾淨茶缸,然後從診室出來。
剛走出診室,就看見江知慧和一位麵相威嚴、頭發花白的中山裝男人麵對麵地站在靠近衛生所門口的位置上說話。
那男人看上去得有四五十歲了,臉上的表情像是很不高興,一張臉緊繃著,讓他整個人越發顯得嚴肅而難以親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讓你好好的在家歇著,彆出來工作了,你怎麼就是不聽呢?你說說,你這樣可讓我和你媽怎麼放心的下呦,唉。”
“爸,我是做醫生的,我自己的身子骨什麼樣我自己心裡有數,早在我回來的時候,咱們不就已經說好了嘛,您和媽就彆為我擔心了啊。”
江知慧臉上笑嘻嘻的,半點也沒被男人板著臉的樣子嚇到:“再者,家裡那臭小子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可什麼都清楚著呢。我要是不出來上班,他還不得成天在家裡圍著我胡思亂想?長期處在那種陰鬱多思的狀態下,對孩子的心理健康也是有影響的,這叫我怎麼能繼續心安理得的待在家裡。”
“可是萬一……”江若穀張了張嘴,明顯還想說些什麼。
江知慧出言打斷了他:“您和我媽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應該明白事物發展變化的客觀規律是不以個人意誌發生轉移的。”
“嗬,死丫頭你才多大歲數啊就跟你爸我談起哲學了。”
江若穀無奈歎息:“你知道的,在很多時候,一個人理智上的判斷結果總是和情感上的接受與否相互矛盾。”
“知慧,我跟你媽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是有……”
江知慧不大情願和她爸就這個問題繼續交流下去。
剛想找點兒什麼事做揭過去這一頁,一扭頭就正好瞧見白玉雪帶著孩子從裡邊的診室走出來,於是乎江知慧趕緊把他爸放到一邊晾著,笑著衝白玉雪這頭打了招呼:“白同誌,湉湉小朋友。”
“江醫生。”
白玉雪也和江知慧打了招呼,繼而笑道:“這不,孩子剛醒了,難受的好些了,身上也不燒了,我就想著帶孩子到外麵去吃點兒東西,病才好總不能一直餓著,江醫生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