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白玉雪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我女兒現在是不說話了,可她的腦筋清楚著呢,誰對她做了些什麼她心裡都明白得很!”
江知慧也說:“湉湉隻是比同齡的孩子反應慢了些,可沒你們說的那麼不堪。”
紀廣福鼻子裡哼一聲,梗著脖子臉上老大不服氣,到底沒再開口說些什麼。
紀老爺子聽著白玉雪的話,心下卻是一寒,丫頭片子當真什麼都明白?
白玉雪注意到紀老爺子臉色有異,便以為他是心虛,於是冷笑道:“我知道你們老紀家不把我女兒當人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既然你們都覺得她的意思不能作數,那家裡的老太太總可以了吧。”
說著,她扭頭看向江若穀,正色道:“江鄉長,就今年開春,有一次家裡老太太指使我去挑水,回來的時候,我就看見老太太手裡拿個碗慌慌張張從我屋裡出來。當時寶金、寶銀兩個小的就為著這個跟老太太鬨騰,說是老太太偏心,有好吃的隻給丫頭片子不給他們,老太太張嘴想說句什麼,可是發覺我挑水回來,她就把話頭止住了。”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給我女兒下藥一事家裡的老太太也是知情的,我懇請您能夠指派一位公安同誌到家裡去找老太太調查一下,孰是孰非到時候自然分明。”
做了這麼多年的婆媳,白玉雪當然知道,紀老太太就是個窩裡橫隻會跟兒媳婦、孫女齜牙厲害的,都不用彆的,屆時隻要公安同誌上門隨便問上兩句,她也就什麼都招了。
紀老爺子這裡正琢磨著三丫是不是真的明白、明白多少,本來心裡亂的很,聽到白玉雪這話就是一驚,再一看江若穀那邊居然點了頭,不由得更是嚇了一跳。
“江鄉長,您看都這麼晚了,就不麻煩公安同誌了吧。”
江若穀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沒什麼麻煩的,為人民服務是他們該做的。”
說著就要去搖電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