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她心裡邊兒就像是揣著一隻兔子,七上八下的。
直到瞧見白玉雪母女倆都好端端的坐在診室裡頭喝粥吃包子,她這一顆心才算徹底放回了肚子裡。
“你這丫頭,托人遞話也不知道說得明白點兒,我還以為你這出啥要命的大事了呢,看這給我嚇得,都恨不得直接插上翅膀飛過來了。”
白玉梅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站在那裡拿手擦自己腦門兒上的汗珠。
聞言,白玉雪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細算起來,她是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家大姐了,如今乍一下見了親人,前世今生的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倒是有些眼底泛酸。
“姐……”
“哎呦喂,這是怎麼話說的?”
白玉梅給白玉雪的模樣嚇了一跳,一時也顧不上繼續擦汗,三兩步趕緊走過去,開始安慰妹妹。
“是不是他們老紀家的人又欺負你們娘兒倆了?你告訴姐,有姐在,決計不能讓你們娘兒倆平白受了委屈!”
“現在都是新社會了,人人平等,可不講過去舊社會磋磨兒媳婦那一套,你們娘兒倆受了氣,咱們有的是地方說理去,你怕他們什麼呀!”
白玉梅心裡很是看不上妹妹的婆家人。
不說彆的,就她妹夫五年前沒了那事,那要是擱在彆個十**歲的小媳婦身上,不管有沒有孩子,那還能守到今天?不早就受不了的跑回娘家了。
可她妹妹是怎麼樣?這些年一直任勞任怨,給他們紀家當牛做馬,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勤勤懇懇孝順公婆、照顧孩子、操持家務,陀螺似的家裡家外的忙活,半句話也不多說。
五年,那是多少個日日夜夜。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紀家老兩口看在眼裡,不說感動,不說對她妹妹和小外甥女好點吧,反而當成是應該的,好像她妹妹生來就欠他們紀家的似的。
呸,良心都給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