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喪心病狂的老紀頭,該招供的情況他也已經都招了吧?上頭要怎麼判你知道不?”
江若穀隻能歎口氣。
女兒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他也隻能依著她,至少能讓她心裡舒坦些。
再者,有關於那天的事情,也是該讓白玉雪這邊了解清楚的。
江若穀於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鄉裡的公安同誌今早向我彙報,案件後續的審訊過程都很順利。”
“山上那夥人不出意料,專門乾的就是這活口買賣中間倒手的事兒的。過去混亂時期就不提了,就說從全國解放到現在,經他們手被賣出去的活口就有幾十個,簡直令人發指。”
那夥人原本就是槐花嶺上的山匪,解放以後轉型做起了暗地裡倒騰人口的營生:身強力壯的男的就送去挖煤,女的就送到偏遠的大山裡,孩子的出手渠道更多,反正他們隻做中間人,有錢賺就行,也不管人家買回去究竟做什麼。
雖說山上這夥人已經被捉住,直接招了個徹底,可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向來賊的很,上遊的主要供貨商和下遊的直接賣家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很快就都跑了個乾乾淨淨。
而這跑了的人當中,已經確認身份的就有先前給紀老爺子牽線賣孩子的青山村劉郎中。
“沒想到青山村的那個劉郎中竟是個深藏不露的大惡人,雖然他表麵上隻是個半吊子郎中,但卻暗地裡勾結那些人做了很多違法犯罪的事情,連山上那夥人都說,劉郎中原是他們那裡一個說了算的頭頭。”
“隻可惜那天找孩子的動靜太大,那劉郎中聽到風聲立刻就給逃了。不過咱們這邊已經發下了對他的通緝令,相信把人抓回來不過就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說道這裡,江若穀看了白玉雪一眼:“再有就是,紀家的那些人……”
“江鄉長,您就直說吧,我沒事的。”
自從知道了紀家人暗中給她女兒下藥的事情以後,她就早已經不把那些人當成人看了,更彆提是當成一家人。
他們根本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