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玉雪抱了柴火走過去,將長條的木柴折成小段墊在清好的爐子裡頭。等著爐子裡的火點燃,燒的旺了以後,才能往裡頭添煤泥。
爐子裡的火燒起來以後,孫元魁拿爐鉤子在爐子上蓋了爐蓋,然後在上頭放上了一壺水燒著。
一邊乾活一邊說話,孫元魁問起了紀老爺子的事情。
白玉雪就撿著自己知道的說了。
“紀根生那個老王八犢子!”
孫元魁聽罷,恨恨地罵了一句:“平日裡裝的像個人似的,實際上連畜生都不如,白老哥多好個人啊,竟然就那麼栽在了他的手裡,真是老天爺不長眼!”
又問:“那他都已經認罪了,鄉裡要怎麼判?能給他吃花生米不?”
白玉雪在孫元魁坐下以後,自己也搬了凳子坐到爐子邊上烤火。
她低著頭:“江鄉長說這事還是得移交到省裡進行最終審判,不過,我聽他話裡的意思,這回紀根生吃一粒花生米是沒跑的了。”
“這才好!”孫元魁一拍大腿,痛快極了。
“雖不知道省裡的判決結果什麼時候才能下來,不過這段時間也不能讓那老東西好受了,我會轉告給兄弟們找人好好‘關照’他的。”
他說的咬牙切齒,仿佛正在撕咬著仇敵的血肉。
白玉雪倒是沒想到孫元魁還有這些能耐:“叔,如今已經是新社會了,行事要顧忌著些,不能再像過去混亂時期一樣,為著那個遲早要吃花生米的老東西搭上自己,不值得。”
她知道他爹的這幫兄弟們在混亂時期都自由慣了,人人身上都帶著一股子江湖氣,行事以義字當先,天不怕地不怕,是以她少不得還是要提醒一句的。
“放心,叔叔們這邊都有分寸的。”
說完,他又提起了那個劉郎中。
他說那劉郎中原來就是槐花嶺山匪裡的一個狗頭軍師,後來各地清繳匪徒,槐花嶺的山匪退出的退出,轉型的轉型,劉郎中便也隱姓埋名的住進了青山村,並對外宣稱,先前隻是個跑江湖討生活的郎中。
那天找孩子,孫元魁叫來盯著來往進出道路的兄弟裡,就有人瞧見並認出了他。
隻不過那時候大家的注意力一心都在孩子們身上,就算認出來也沒當回事,這才讓他給逃了。
說到這裡,孫元魁一臉後悔的不行。
要是沒有那劉郎中,單憑一個紀根生,也不可能殺得了白一刀。:,,.